“我們淨得的肉如此之豐,你和你三叔豈不是吃了虧?”
這三位妯娌倉猝回到了院子裡,胡嬸兒看到她們,帶著一絲美意打趣道:“得說句公道話,你婆婆和嬸嬸們看起來的確與我們村裡的那些婦人有所分歧。”
“確切如此,依我之見,屠蘇家理應占有主導,我們叨光些許也就心對勁足了。”
村長本想辯白幾句,但他在村裡的權威與老祖父在朝堂上的曆練比擬,實在是小巫見大巫,幾句話就被老祖父壓服了。
屠蘇燁含笑迴應:“若非屠蘇博的大力互助,我們即便是見到豬毛,也彆想抓住豬尾巴,能分到這些份額,全仗他們叔侄的福廕!”
老祖父不失時機地插話:“共同儘力的服從理應均分,三頭大小各彆的野豬,總計六百二十斤肉,如何分派每家都應有所得。我們村風渾厚,自家也不能獨占肥美,不然我們另有甚麼顏麵見人?”
隻這麼一會兒的工夫,他們親眼目睹了刀刃深切血肉,場麵血腥至極,幾位觀者的麵色愈發慘白,驚駭之情溢於言表,若再持續看下去,隻怕會有人接受不住嘔吐出來。
顧玥萱聽後忍不住輕笑:“嬸嬸真是詼諧。”
“那如何行。”
有的擔著水桶倉促去擔水,有的抱著木料直奔灶邊。
她們最驚駭的就是彆人說的話會傳入顧玥萱的耳中,變成一顆難以忽視的刺,也擔憂會粉碎家中可貴的調和氛圍。
而屠蘇家的這些女眷們卻連看都不敢看,她們和順嬌弱,彷彿不是在泥土中長大的,倒更像是那些大門大戶中吃齋唸佛的貴婦。
胡鴻升的父親將口中的菸圈緩緩吐出,在幾家人齊聚一堂的場閤中,他決然決然地點頭決計:“眾所周知,屠蘇家那小子進獻最為凸起,他們家還派出了兩人,那些後腿天然也應歸功於他們,各位冇有貳言吧?”
“這如何行?”
胡鴻升本來覺得自家能分得五六十斤已是榮幸的了,現在不由有些驚詫。
“至於那些豬內臟……”
顧玥萱將鍋中的熱水舀出來,裝入桶中,屠蘇博和席蘭芳等人便開端輪番將水桶抬出去。
黎氏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,長舒一口氣說道:“好吧好吧,我這就趕去。”
這番話一出,不但胡嬸兒笑出了聲,連其他幾家來幫手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