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不成器,兒子代為束縛又有何不成?”
黎氏膝下獨一的女兒屠蘇燕婷,得知老夫人的籌算後也是惶恐失措,背後偷偷抽泣不已。
她想要節製這兩個孫女,從而直接節製那些不再順服的兒媳。
老祖父冷冽的聲音如冰霜般一喝,刹時將老夫人方纔湧動的怨氣完整壓抑,室內滿盈著令人堵塞的沉寂。
顧玥萱不覺得然地微微上揚了嘴角,順勢還輕拍了拍屠蘇燕婷嚴峻的臉頰。
最後給出主張的是顧玥萱,她建議她們應當開誠佈公地向老祖父申明環境。
黎氏動機一轉,畢竟忍不住悄悄地笑出聲來。
是疾病纏身抑或安康如初,豈是你一人所能決計的?!
“有旻飛伴隨,何來倘若之虞?”
固然已不再是權傾一時的侯府老侯爺,但老祖父平生在疆場上的嚴肅仍舊足以震懾住外強中乾的老夫人。
老夫人緊握著袖口,咬緊牙關道:“老祖父,倘若……”
老夫人麵色青紫交叉,黑氣滿盈如烏雲密佈,她忍無可忍,聲音鋒利如破布般炸裂開來:“我乃她們祖母,為何我竟無權教養她們?”
沉默不語的屠蘇燁氣得神采抽搐:“這是要讓我代替父親受教嗎?”
但是,她明顯是在老祖父不知情的環境下提出的,並且還表示那兩人主意向老祖父提出,熟料她們竟然反向而行!
固然她們內心深處仍死守著女子不該打攪男人事件的信心,但在能夠落空女兒的驚駭差遣下,她們還是鼓起勇氣向老祖父傾訴了。
“即便是要我付出世命,我的燕婷也隻能在我身邊長大。”
“無需擔憂,統統安好。”
還未等他回身,自發遭到奇恥大辱的屠蘇燁便憤然拂袖拜彆。
至於老夫人企圖粉碎後的絕望抽泣,最多隻能算是繁忙間隙的耳邊喧嘩,隻要不構成威脅,即便哭聲震天,也無人真正去存眷。
老夫人麵色慘白如紙,喘氣著,不敢再收回一絲聲響。老祖父冷冷瞥她一眼,麵無神采境地出了房間。
“沉迷打賭,嗜酒如命,他的口袋裡恐怕也存不下多少銀錢。你既然要跟從你父親一同前去,這些銀兩你必須妥當保管,不要顛末他的手。”
“看來,我們真是庸人自擾了。”
昨日老夫人提出要將屠蘇筠曦接到正屋扶養,這一發起令她整日心神不寧。
席蘭芳等人圍坐一起,細心繡製著活計,顧玥萱也在一旁幫手。
屠蘇家的真正主宰,唯有老祖父一人。
“旻飛,去處你大伯母借一些應急的銀兩,以備旅途中的不時之需。至於你父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