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檀心抱著臂冷冷看著他：“說好的二班倒，為何食言？”

“……”葉空躊躇，他眉頭皺起，口中俱是畏葸進退之言，他躑躅萬難，卻在對上她清澈目光時，下定了決定，重重一握上了拳頭。

工頭隻顧著扭頭，見葉空來了，正想回身解釋一番。

她所言不假，真正納給中樞朝廷的，不過戔戔一成，剩下的三成皆是貢獻涼州府的朝廷虎倀，土司雖強霸一方，但多年漢化，也早已風俗了世俗運營的那一套，能用銀子處理的事情，毫不給本身添堵。

聽到這裡，葉空聽出來了，這女子不但單隻是為了窯工爭奪倒班權力這麼簡樸，她句句遊走在土司和朝廷的乾係上，似癢非癢，透露三分又套語七分，並不真正敞開天窗說亮話。

到了葬狼溝，已有人開端做工挖煤，隻不過設備粗陋，三根粗大的木頭紮成三角形，男人搖著軲轤高低調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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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檀心目送他分開，當即派人將煤井圍了起來，她豎起了土司衙門的旗杆，宣佈此處煤礦的主權。

每走一步，燈光中就呈現新的麵孔，身後老麵孔便被玄色無情的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