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廠有百種酷刑,卻向來冇有哪一種是這般折磨人的!
“兵丁進城,會不會耳目浩繁,反而打掃驚蛇?”
他單手一撐,從地上躍起,霍然欺身上前擁住了阿誰女人,一手攥住了她欲摘布的手,一手緊緊錮住了她的腰,熾熱的氣味噴在她的唇上,隻差了那麼一分一厘,就是下了不了口。
擱動手裡的水煙桿,她輕吐煙霧,罷了媚眼一挑,咯咯笑了三聲,掩唇道:“我說明天如何暖風岸上來,原是高朋來了,還是嘴巴抹了蜜的高朋”
上了船埠,天落起了雨,春雨如愁,淅淅瀝瀝,想哽咽抽泣的女人,一腔愁緒帶水,水汽潛入深夜,染上了空巷裡頭更夫的衣衫。
薑檀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一來二去的,內心也冒出了火星,她猜疑不解,咄咄逼問:
鹽商運鹽,除了鹽、鹽道衙門的開具的關防鹽引,哦另有船,鹽幫的船!
夷則跟著仰身坐起,他獨自站了起來,並不睬睬周身的灰土泥巴,沉默著不執一言。
傍晚,夷則定時而回,他一臉倦容,卻還是眸色淩冽,不染風塵。
鹽商少有私船,普通的商船載客為多,要運那麼多的鹽,必然要雇傭鹽幫走鹽,如果薑檀心能在這裡衝破,斷了鹽商的走鹽的路子――比如鹽幫隻走官鹽
觸手是油膩的腰間贅肉,東方憲倒也不嫌棄,他自一副風騷漂亮的享用樣,騙過這等風月場上的熟行也是妥妥的事。
夷則有“不得求”東方憲也何嘗冇有本身的“求不得”?
這話說得又輕又含混,腔調靡揚,刻骨*,十三娘心中一癢,終究有了一種被嫖的感受了,她倚身一靠,露骨三分:“藉甚麼?隻要姐姐身上有的,你十足來取便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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拳風來往,夷則招招乾脆,技藝利落,直擊麵門;東方憲技藝世故,論狠不若夷則,卻花腔百出,讓他防不堪防!
女子玉手重抬,緩緩拔下了髮髻上的玉簪子, 任由青絲而下,嬌媚之餘更顯美麗,她拿捏著薑檀心的肩膀,工緻的手按挪擠壓,替他舒緩疲憊:“公子……想玩些甚麼?”
東方憲鼻下冷哼,他在屋中尋了一張油紙,將帳本包入此中,揣進懷裡,抬眸問道:“你借來的兵呢?”
前後闊步而進,見十三娘屈膝跨坐在羅漢床上,盛飾豔抹,袒胸露乳,她手裡拿著水煙桿子,正一口一口吞雲吐霧,醉在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