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廠公,到了”
“二師哥,你說,戚天真缺甚麼?銀子、女人、名利,這些他都不缺,我能給他甚麼?難不成東廠少個端茶送水的丫頭不成?”
“督公安好,小女子在此等待多時了”
眼下掃過房間的陳列,擺件高古,多寶閣器玩錯落有致,桌角邊的三角香爐培煙未消,再看向方纔用於喝茶的小矮幾,
……
一抹湖綠清雅脫俗,俏臉笑意融融,不似情花孽海裡的存亡斷交,現在的薑檀心是藏起利抓的小狐狸,不安美意卻甚是敬愛。
一邊清算桌上的茶盤,一邊不由得冒出一個設法,且不說實際無用,還非常的老練,但這個設法一冒頭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薑檀心光是想想戚天真見著後的神采,就感覺非常的好笑――那這類近似挑釁的奉迎,為何不做?
作者:戚殿下,給顆糖親一口,兩顆摸一把,三顆一條龍,可否?
苗條的手指將紙一壓一折,姿勢文雅的放入袖口以內,他抖了抖袍上出現的小褶皺,直到平順火線躬身出轎,一腳踩上早已等待多時的人凳,下了風雅轎。
花顏噬情,花香無情,這個人間真得隻要戚天真才襯得上它。
四個字寫得鬥大,是筆走龍蛇、氣勢滿滿的“任憑調派”
“天然不是,白紙黑字,我是不會狡賴的,隻是既然督公已是小女子之主,那天然不勞您操心叮嚀,我得自行敬獻纔對”
或者是因為情花血的啟事,一進這個房間,她的心口就出現不普通的悸動,陌生的熟諳感,她隻能如許描述。
離戚天真揚袍拜彆已疇昔了一個時候,但大堂裡未散的客人仍津津有味會商著方纔的天燈大戰,至於最後一局的“擎天一柱”,那更是口口相傳,讚歎不已。
被稱作小寶的小廝高應一聲:“來啦 ̄”
戚天真眉梢一揚,表示她持續。
東廠,審獄大殿外,戚天真的鹵簿長隊沿著衚衕口逶迤而來。
撩開鏨銅鉤上的撒花軟簾,裡頭是落垂至地的湘妃簾,薑檀心再次聞到了那股熟諳的情花冷香,如此烈焰花兒提煉出的香料,竟是一股暗沁心脾的深穀冷香。這類香料能夠沉下暴躁的表情,讓身材中活動的血液,像沉澱後的深潭那樣沉寂,乃至周遭氛圍也變得疏離……
戚天真眼皮一跳,第一次有了當眾出糗的無法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