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大漢一聲慘厲叫喚,單手托腰,神采痛苦猙獰。
不,不成能!
明著是來探病的,暗裡頭,怕是來驗身子的!
“夫人大可省些力量,刀鋒無情,自傷便不是檀心的錯了”
青桐顫抖動手,連碗都拿不穩,王夫人怒上心頭,狠狠嗬叱了她一番,後命守在門口的兩名護院強行給薑檀心灌下去!
王夫人眼神暴虐,豈不知她此笑的深意?既然都是聰明人,虛情冒充這套大可免了,你我開門見山,說個大敞亮話,論存亡全在我手,你既卑賤如蟻,我又何足害怕?
下唇緊咬,王夫人一掌拍上欲開的門縫,像是下了極大的決計。她本想殺了薑檀心以絕後患,隻是這丫頭本領頗大,壓是壓不住了,剛好萬皇後派人驗處,持續留著她自有更好的用處。
王夫人目露驚駭,踉蹌發展,本來背在身後的手,現在正鎮靜的摸索著,想尋一處堅固的牆壁汲取一絲安然感。一個護院已經廢了,另一個也呆愣在一旁,形同虛設,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薑檀心執刀向她撲來。
王夫人被奪了口,一下不知該如何接話,孩子跑得脫是薑徹有先見之明,薑檀心說的也不無事理,冇有哪個母親會丟下孩子,如果真要舉家逃往南越,當日應當和孩子們一塊走……莫非那沈青喬隻是名義上的嫡母?薑檀心的生母另有其人?
脖頸間冷氣迫體,眨眼工夫,薑檀心已鬼怪般到了她的身後,將匕首架上了她的喉頭:“夫人包涵,執刀相向本不是我的本意,隻是檀心此生苦衷未了,不能就如許死了,恐怕要讓您絕望了”
語速非常倉促,薑檀心固然燒著胡塗,但不傻,她聽得出來青桐的鎮靜和後怕,掃過黑稠藥汁,嗅著那股埋冇的殺意,她無聲含笑,無法心傷絕望儘在一笑中。
一個死守薑府心如盤石,隻等與他共赴,鬼域。
薑檀心鼻頭一酸,幾乎失了分寸,多年來一向尋覓母親和mm的下落,無法都冇有涓滴訊息,她隻知當日母親並冇有正法,卻不知救走她人的是馬嵩,可馬嵩這麼多年來隻字未提,輪到現在,成王夫人保命時才說破出口的籌馬,這……究竟有甚麼隱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