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是高蜜斯吧?”沈鶯歌問道。
油香遲緩飄散,滿盈在山洞中。
而南柯則隻要手腕和腳腕處綁著兩道麻繩。
其他幾個殺手聞言,紛繁怪笑起來。
直到殺手們酒足飯飽,他們彷彿纔想起這裡另有三個活人。
天氣一點點地暗了下去,直到最後一絲屬於白日的亮光也被地平線收攏。
他們的腳步終究停在一處山澗旁。
沈鶯歌隻在淩晨吃了一些清粥小菜,現在早已是饑腸轆轆,胃部傳來陣陣痙攣般的抽痛。
殺手不耐煩地轉頭:“又如何了。”
以女子的血肉之軀養蠱是邪術,說白了就是靠蠶食生命力催生蠱蟲,迫使其敏捷生長。
“如何會。”沈鶯歌發覺到她的表情,輕聲安撫:“你是因為我才捲入這件事的,我若不來,這輩子都會知己不安,高蜜斯是我清查的失落案中的受害人,於情於理,我都非來不成。”
這處山洞並不深,約莫隻要四五丈長,但卻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拐了個彎,將最內裡的空間奇妙地埋冇了起來。
高蜜斯體內養著蠱蟲,卻昏倒著冇法進食,他們將剩下的肉煮了煮,給她灌出來一些肉湯,以後把湯中殘剩的肉遞給了南柯。
沈鶯歌心念一動,分開高府時悟塵就提到過要將彆的兩小我一起帶走,她猜想應當是高蜜斯和南柯,隻是厥後一起上都冇見到她們,她還覺得是被分頭帶走了。
掌心的傷口一向冇有癒合,不時會有一兩滴赤色順著指縫淌落,洇濕腳下乾枯的枝葉或泥土。
“可……”
南柯還想說甚麼,沈鶯歌卻打斷了她的話:“你不消擔憂,我身上這些就是一點皮外傷,冇甚麼大礙,你放心,我必然會救你們出去的。”
沈鶯歌的雙臂被捆綁在身後,長時候的壓迫導致她的胳膊幾近落空了知覺。
悟塵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去,聽到這話,他調侃地笑了一聲:“你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了,還想著彆人?”
“呦,冇看出來,你小子豔福不淺啊,”下賤的目光在南柯身上打了個轉,重新回到沈鶯歌身上:“豪傑救美,磨難與共,可真是一出好戲。”
殺手們撿來乾枯的樹枝生起了火,火光搖擺,投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,影影綽綽。
幾個殺手散開在四周巡查,剩下的人將一堆厚厚的枯枝敗葉挪開,暴露前麵幽黑的洞窟。
一旁的南柯見狀,氣憤染紅了她的眼眶:“我能夠幫手喂他。”
那東西不知被放了多久,和地上凸起的石塊碰在一起,收回一聲悶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