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強自平靜,任由對方停止搜身查問。
悟塵忽地扯起嘴角,暴露個詭異的笑:“你莫非不想曉得,你帶去見我的阿誰女人如何樣了嗎?”
守在門外的錦衣衛聽到聲音,破門而入。
沈鶯歌輕手重腳地揭開一塊瓦片,看向書房內。
隻是殺手比錦衣衛的人數多出一倍,來不及撤到門邊,殺手就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。
跟著逐步靠近城門,小廝的心跳越來越快,幾近要突破胸腔。
高府的院牆不矮,不過對有工夫在身的人來講,倒是形同虛設。
“來人!給我抓住這兩個賊!”
沈鶯歌冇有迴應,沉寂的肝火與擔憂被她藏於眼底。
二人矮身踏過屋簷,半途避開了幾個路過的下人,終究有驚無險地落在書房屋頂。
世人與殺手頓時墮入一片混戰。
小廝垂首站在門口:“按老爺您說的,小人守在鳳棲山腳下,錦衣衛公然來了,聽山高低來的香客說,他們彷彿在寺內找甚麼人,但並未找到。”
沈鶯歌望著小廝的背影,招了動手:“走,跟上。”
隻見門頭橫匾之上,鮮明是“高府”兩個大字。
可惜,她當初幼年貪玩,學得又雜,東一榔頭西一棒棰的,這鳳凰於飛也隻學到了第二成。
因城門加強盤問一事,城內謊言四起,模糊有風聲鶴唳之感,怯懦些的人乃至早早躲回了家裡。
沈鶯歌的眼睛一眨不眨,盯死了不遠處的身影:“讓你們在前麵跟著,隻是怕他發覺不對提早溜了,現在看來,是我高估他了。”
沈鶯歌正要換個角度看清楚些,就在這時,異變陡生!
高老爺端坐在一張雕花椅上:“如何了?”
孔川落在她身邊,伏低身子,讚歎了聲:“應歌,明天早晨我就想說了,你這輕功可真標緻。”
現場一片詭異的沉寂。
悟塵對沈鶯歌步步緊逼,眼中恨意滔天:“那蠱還差一點就要養成了,都怪你多管閒事!去死吧!”
沈鶯歌心一橫,重心前傾,繡春刀鋒利的刃口繞著長刀刀身旋了半圈,卸去大半力道,本來撐在身後的腿猛地朝對方腦袋踢去。
孔川趕快抽刀抵擋,兩刀相接,收回一聲嗡鳴,震得他虎口發麻。
高老爺點了點頭:“管家,你先帶他下去吧。”
孔川聞言,暴露不附和的神采,覺得她是用心謙善,實則不然。
孔川歎了一聲:“誰讓我們明天早晨被人用一招聲東擊西給耍了,真是奇恥大辱。”
“這算甚麼,還差得遠呢。”
可惜剛放心冇多久,青灰色的高大城牆逐步進入視野,他發明,常日裡隻要京衛所駐守的處所,現在增加了很多錦衣衛,正在一一排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