穩穩將人接住,容久埋首在她頸窩,滿足地喟歎一聲:“嗯,返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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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千歲容久規複身份,剝去宦官身份,頂替戚蒼成為新的禦前左相。
曾因謀逆案遭到連累的人也都沉冤昭雪,洗去戴罪之身。
約莫過了一刻鐘,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遙遙傳來。
等天亮宮人來服侍她洗漱時再發明,為時已晚,他們一人一匹快馬,已經將近到達鄔城了。
再奪目的人都會百密一疏,更何況會是疆場。
雲岫走上馬車,瞥了眼容久,直言道:“還說呢,要不是我們,你恐怕就見不到他了!”
同年冬,弘光帝沈闕病逝,舉國大喪。
這都是主要,畢竟女帝納男妃也在道理當中。
而沈鶯歌回宮的日子也定在那天。
二皇子沈潛後被查出勾搭南岐王子阿紮爾,曾教唆錢東林將用於佈施災情的糧食銷往南岐,企圖趁邊關戰亂篡權奪位,戚蒼以機謀私,助紂為虐,戚憐月長年下慢性毒藥侵犯天子……一乾人等數罪併罰,擇日處斬。
周何巍率軍班師回朝,提早來信說再過最多五日便能到達雍景城。
朝中曾參與謀逆案的官員全數顛末端一番大洗濯。
駿馬奔馳而來,馬背上的人未著鎧甲,隻穿一身單衣,衣角獵獵翻飛,帶著一身疆場血氣停在門前。
不問不曉得,一問之下,沈鶯歌頓時心驚肉跳。
她眼睛驀地一亮。
撫遠將軍府出過後,李太後閉門謝客,不再過問朝堂之事。
沈鶯歌一襲女子宮裝,眉間畫著經心勾畫的花鈿,乍一看去風華絕代,行動卻全無女子姿勢。
勒馬急停,容久翻身躍下。
當日,秋高氣爽,豔陽高照。
永安三年,因空置後宮三年,沈鶯歌終究不堪其擾,決定納妃。
趙眠撓了撓頭,也笑道:“實不相瞞,我是護送雲岫女人先返來的,周將軍他們還在前麵,以後如何還要聽將軍的意義。”
沈鶯歌在批示使府門前走來走去,時不時便張望一眼。
她不但幫他治好了傷,還趁便肅除了他體內的子蠱,以及假裝天閹之體的毒根。
高出十年的謀逆冤案本相明白,前太子沈潮生儲位被廢,當夜服毒酒他殺,太子妃陶語殉情。
永安一年,大赦天下。
在陳朝華等人的擁戴下,沈鶯歌暫代國事。
“再等等……”
半月後,邊關戰事得勝。
玉煙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前台階上,嘟囔道:“鶯歌姐姐,宮裡的人已經等了半天了,我們還不走嗎?再擔擱怕是要誤了時候。”
永安四年,沈鶯歌誕下一女,取名沈無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