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安大喊:“你說是就是?我們豈知不是你威脅陛下,逼他承認的?!”
“這……”
局勢驀地翻轉,錦衣衛加上京衛所,上風重新回到沈鶯歌手裡。
還冇等沈鶯歌開口,護在帝王身側的沈潮生俄然在一名流兵腰間瞥見塊腰牌,他神采突然慘白。
“何必明知故問?”沈潛輕笑,揮了揮手,兵士們頓時將統統人團團圍住:“莫非隻答應你挾持陛下,不準我清君側?”
她揚聲道:“二殿下,十年前你與太子一手促進謀逆冤案,害上萬人慘死,現在又帶兵逼宮,你可想過人在做天在看?”
見狀,沈潛愈發猖獗。
瞥了眼隻剩進氣,冇多少出氣的沈闕,沈鶯歌心知不能再拖。
將軍府兵士冇了主心骨,又有人數壓抑,隻好乖乖束手就擒,而方纔投奔沈潛的人也都被綁了起來,個個麵如死灰,冇了生念。
沈鶯歌沉下神采:“二殿下這是做甚麼?”
她臉上一片淡然,連嘲笑都不見分毫:“陛下,您該下定奪了。”
方纔還群情激奮的人們一噎,頓時偃旗息鼓。
“應歌,冇想到啊,你竟然藏著這麼多奧妙。”
李太後走下台階,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:“孽障!把他帶下去,少在這裡丟人現眼!”
沈闕說著說著,便又開端咳血,刺目腥紅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衿,狼狽不堪。
他虛情冒充地去沈闕身邊低喚了幾句,見對方確切冇了認識,才放下心來。
“去叫太醫。”沈鶯歌朝錦衣衛表示。
聞言,沈潛哈哈大笑起來。
不再理睬沈潮生,沈鶯歌看向沈闕。
至此,十年前的謀逆冤案也本相明白,當日便由陳朝華代為擬旨,將此事昭告天下,太子與二皇子均被囚禁宮中,其彆人打入詔獄,等待發落。
何況,就算冇有沈潛,他們也必死無疑,倒不如跟著他拚一把,說不定能賭贏。
此次,始料未及的人輪到了沈潛。
他仍不伏輸,掙紮喊道:“亂黨!你狼子野心!你憑甚麼抓我!”
沈潛見狀,頓時暴怒,拔刀就衝要上前來,卻被沈鶯歌一腳踹翻在地,錦衣衛立即將他節製了起來。
小寺人四下打量了一圈,趁冇人重視,悄悄從角落裡溜走了。
戚蒼一派的裴長安等人率先跪地,表示臣服。
但是還冇等人邁下台階,忽聞一陣腳步聲逼近,一群束裝待發的兵士簇擁著沈潛走來。
沈潛被錦衣衛拖走,局勢已去。
這一次,就連沈闕都瞪大了雙眼,如遭雷擊。
他是被沈闕那封信叫來的不假,但因對方是用瓊姬的性命相威脅,他又實在清楚本身這位皇兄的為人,就算他真的幫對方度過此次難關,沈闕也不會心胸感激,反而會心生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