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揚起誌在必得的笑容,拉開弓弦,對準不遠處的箭靶。
一旁等待的兵士當即捧上來一把長弓,遞到了容久麵前。
“多謝。”阿紮爾右手重搭左肩,向對方行了個南岐特有的禮節。
浮寒抬高聲音,體貼道:“督主,如何了?”
一陣顫抖的嗡鳴過後,箭尖穩穩地紮進了鮮紅的靶心。
跟著一起望了眼日頭,浮寒點點頭:“嗯,現在他們已經到處所了,再過不久,應當就能有動靜了。”
幾番客氣過後,他走到阿紮爾身邊。
至於,如果容久也提出與阿紮爾用同一把弓如何辦?
容久對此卻冇有涓滴不測,他輕笑了聲:“既然提出比試,天然不成能隻是比射箭那麼輕易。”
浮寒望向場中那道如平常一樣泰然自如的身影,悄悄握緊了拳頭。
阿紮爾不由得一陣氣悶,眼底燃起熊熊肝火。
南岐王當即命人去靶場籌辦好園地,酒足飯飽以後,世人浩浩大蕩地挪到了內裡。
“督主,這把弓……彷彿與平時用到的不太一樣。”
頃刻,周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,就連容久都跟著鼓了鼓掌。
短短半晌,阿紮爾已連射數箭,皆射脫靶心,頓時迎來場邊統統人的喝彩助勢。
現在阿紮爾已射出九箭,全數射脫靶心,隻要最後這一箭不偏不倚,他就已經贏了一半。
不但是阿紮爾心知肚明,哪怕是中間觀戰的浮寒與南岐臣子,此時都看出了些端倪。
他信賴督主,必然能打敗阿誰蠻橫在理的狗屁王子!
噔——
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容久的方向,嘴邊掛著誌對勁滿的笑容,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敵手揭示本身的成績。
但是,當他看到那邊的景象時,笑容頓時僵在臉上。
而給容久籌辦的倒是普通長弓,如許一來,即便他與對方最後成果不異,人們還是會以為他輸了對方一籌。
換了一身簡便武裝的阿紮爾站在一旁,暴露半邊精乾的胸膛,與他們隔著約一丈不足的間隔。
郊野長風吹散了人們身上的大半酒氣,南岐王與其臣子們紛繁在場邊帳下落座。
先不說容久看起來就比阿紮爾清臒很多,固然他放在大雍已算得上是身形高大均勻,但放在人均壯得像頭小牛犢子般的南岐,那就有些不敷看了。
總之不管是臂力還是拉力,都比普通射箭翻了幾番。
既然容久已經做了決定,其彆人天然也不再有貳言。
容久從位置上站起家,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袍下襬,讚歎道:“王子箭術高深,實在令本督大開眼界。”
他緊了緊腕上護甲,走參加中,拿起早已籌辦好的弓放在手裡掂了掂,暴露個對勁的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