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她之前對瓊姬的印象,對方確切薄情寡義,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,可謂是作歹多端,完整不值得憐憫。
而普通講這類故事的,多數都與本身有關,聽一聽也無妨,說不定還能突破現在的僵局。
或許是因為疇前經曆的原因,瓊姬對男人的歹意彷彿要甚於女子。
餘光瞥到這一幕,沈鶯歌不由得有些猜疑。
“你如果想讓本督連墨燭一起放了,”容久眸光微抬,唇邊勾起一抹誚諷笑意:“那就不必說了。”
“這恐怕……”
思忖半晌,逐暖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:“女人所言有理,不如……把你也一起綁上吧?”
沈鶯歌繞了一圈,肯定不止門外守著人,就連窗外暗處都藏著錦衣衛。
麵對容久現在的模樣,他們皆是眼觀鼻,鼻觀心,點頭靜登時做一根木頭樁子。
“……”
沈鶯歌撓了撓臉頰,不期然地與寂然跪倒在地的瓊姬對上了視野。
那像是已凝固成蠟像般的人聽到這話,終究動了動。
逐暖狀似不解般皺了下眉:“你會嗎?”
她搖了點頭,也不感覺桌腿堅固咯人,就那麼靠著。
此人最受不得彆人威脅本身,何況這類時候他本來就表情不虞,如果順毛捋說不定另有的籌議,如果跟他對著乾……那就真不好說了。
“那你就當睡前故事聽一聽吧。”
搖擺火光拉長了她的影子,她頹廢的低垂著腦袋,那裡另有在晉陵時談笑風生的模樣。
他們當然無礙了!有礙的是她啊!
瓊姬呆呆地望著容久,不知他為何發笑。
逐暖垂首瞥了眼被她拽住的衣袖,抬眼問道:“女人有何事?”
沈鶯歌趕緊收回擊,悻悻地摸了下鼻尖:“阿誰……你們都走了,她,不一起帶走嗎?”
逐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瞭然點頭:“無礙,門外會有錦衣衛守著,守一個還是兩個,並無彆離。”
“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吧,看在……我命不久矣,你我又同為女子的份上。”
可惜窗戶關得嚴嚴實實,既看不到那一方意味自在的天空,也看不到熟諳的玉輪。
“既如此,本督不介懷送你和墨燭一起上路。”
甚麼叫一個還是兩個並無彆離?!
跟這類木頭疙瘩真是冇甚麼好說的!
方纔還擠滿了人的屋子,跟著容久的分開,頓時騰空了大半。
顛末一番有理有據的壓服,沈鶯歌終究以“體內已經有蠱蟲了,豈不是比任何繩索束縛都要有效”為由,按捺下了逐暖蠢蠢欲動想要連她一起綁起來的手。
瓊姬聽到這話,頓時渾身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