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鶯歌咬了咬下唇,眉頭微蹙,看起來有些難以開口的模樣。
浮寒遊移一瞬,遲疑道:“督主,您帶返來的阿誰女子要如何措置?”
他將碗裡黑褐色的藥汁一飲而儘,不著陳跡地皺了下眉,接過錦衣衛遞來的手帕沾了沾唇麵,纔不緊不慢地開口。
浮寒心神巨震,半晌才勉強壓抑下狼籍的心神,點了點頭。
房間內,燭火幽微。
沈鶯歌委曲地垂下眉頭,內心卻在不屑撇嘴。
“本督傳聞你昨晚去找她了?”
半晌後,她緩緩展開雙眼。
“進。”
容久輕揚唇角,撫過腰間玉佩垂落的流蘇。
她舉手並指,臉上是明晃晃的倔強。
她坐在床邊,小半個側身都被床帳暗影遮擋。
浮寒朝他抱拳施禮:“稟督主,昨夜部屬已將帶返來的人全數審過一遍,他們說此行是要去往南岐,從淮州走的時候,確切綁返來一個長相與九公主極其類似的女人,但誰也不知那孩子甚麼時候從船上消逝了。”
第二日。
容久翻開薄被起家,由服侍在側的錦衣衛奉侍換衣。
逐暖要顯得沉著很多:“固然我也不肯意信賴,但你在雍景城表裡找了這麼久,不都冇成果嗎?當然也能夠是偶合,不過我總感覺這女子身上疑點重重,能夠找機遇摸索一下。”
浮寒撥出口氣,冷哼一聲道:“好,隻要你所言非虛,不要有所坦白,我們自有判定。”
他漫不經心腸問了一句,眼神時不時望向虛掩的房門,醞釀好的話在內心蠢蠢欲動,隨時籌辦持續歸去突破那女人的謊話。
“你是說……不,不成能!霽城裡雍景城那麼遠,如何能夠……說不定隻是偶合呢?或者是你看錯了!”
“如何了?”
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,含混不清道:“如何了?”
逐暖眼眸微眯:“我想,我應當曉得督主為何俄然起火了。”
她垂下眼睫,略顯為莫非:“當時,我不謹慎弄壞了本來的衣服,你家主子讓人送了新的來,便是我現在穿戴的這一身。”
而在他們扳談的間隙,一向默不出聲的逐暖悄悄向沈鶯歌方纔摸過的處所看了一眼。
心念電轉間,她悄悄歎了口氣,異色雙目水光顫抖:“公子,我是當真不知你家主子究竟為何會俄然病發,既然你不信賴我說的話,又執意要曉得產生了甚麼,好,我能夠一五一十的奉告你,而我也冇有彆的要求,隻但願以後能過的安寧些。”
浮寒從堆棧外倉促趕返來,敲響了容久的房門。
“你跟我過來一下。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