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知人不見了的動靜以後,氣憤至極,乃至想要下旨措置陪侍在沈蓁蓁身邊的一眾宮人。
容久弧度微挑的眼角銜著幾分連夜馳驅的倦意,不過被他掩蔽的很好。
“誒,如何能說是小傷呢,你也得對本身的身子上點心纔是,”沈闕不附和地皺起眉,側首瞥向一旁的吳公公叮嚀道:“吳啟勝,回宮後你再叫太醫去給容卿瞧瞧,那東西留在體內久了畢竟是個隱患,早日找個彆例把它拔了吧。”
芬芳酒香在竹林間滿盈開來,懸在矗立竹梢頭的那汪玉輪映入沈蘭措眼底。
他身著斑斕宮裝,手裡正拎著隻青瓷酒壺晃來晃去,一隻腳懶懶地踏在身邊石凳上,坐冇坐形,純粹是如何舒暢如何來。
想歸想,人還是要找的。
而小的阿誰一襲粉白衣裙,步搖流蘇從耳後垂落下來,正跟著她垂在凳子邊閒逛的雙腿而盪來盪去,一隻銀製長命鎖懸在她胸前,正麵刻有長命百歲的字樣及斑紋,後背則墜著她的名字——沈蓁蓁。
沈蓁蓁撅了噘嘴,不滿地小聲嘀咕:“憑甚麼四皇兄你就不消住在宮裡,想甚麼時候玩就甚麼時候玩,想去哪就去哪,而我每次都得偷偷跑出來才行。”
坐在她劈麵的沈蘭措嘴角含笑,一字一頓道:“不,去。”
聞言,容久半垂的眼睫顫了顫,一抹森白寒光劃過眼底。
容久從懷中取出收到的密信,交由吳公公遞了上去。
正在這時,從林中走出一人。
“為甚麼呢?四皇兄你的母妃但是皇後孃娘,不過,既然我不想在宮裡待著,四皇兄你又想歸去的話,不如我明日就奉告父皇,讓他把我們兩人換一換不就好了!”
可恰好他麵貌超脫,氣度出塵,任何姿勢放在如許的人身上都透著蕭灑儘情的江湖氣。
“約莫是……比起我,父皇更想見你吧。”他低聲呢喃。
彆看沈鶯歌大要上穩如泰山,實際上內心叫苦連天。
“如何?”沈闕問。
沈闕嗯了一聲,俄然話鋒一轉,問道:“你身上的蠱蟲比來可有異動?”
“謝陛下聖恩。”容久點頭施禮,嘴角卻噙著一絲難以發覺的調侃弧度。
沈闕沉吟半晌,目光落在麵前一襲緋色蟒紋飛魚服的男人身上,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大的那人是個青年男人。
“為甚麼?!”沈蓁蓁非常不解。
他行動安閒地踏入殿中,解下披風丟到跟在身後的浮寒懷裡,漫不經心道:“陛下莫要動氣,當務之急是找到九公主,至於那些宮人……等把人找返來以後再行措置也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