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濺在她臉上,頸側和眼角,襯得她皮膚森白,形如魑魅。
那笑聲中有恍然,有稱心,更有目睹大仇得報的鎮靜。
一旁的錦衣衛也愣住了,怔怔地看著她。
霹雷一聲,沈鶯歌腦中頓時一片空缺。
王大像是一條病篤掙紮的魚那樣撲騰起來。
“你不是喜好做救世主嗎?可惜呀,總有你救不了的人,”扭曲笑意從王大的嗓子眼裡擠出,粗啞聲音像是揮之不去的惡夢:“她們去了東集市,就到了我的地盤,我本來不想收留這類已經冇甚麼油水的廢料,不過……那女人倒另有幾分姿色,我們兄弟都想和她玩玩。”
忽地,本來氣味奄奄的王大發作出一陣大笑。
惡毒笑意從王大嘴裡溢位,使得那道傷口崩裂後滴下的赤色格外刺目。
見對方終究臨時歇了順從之意,她問道:“我們在東集市發明一具女子骸骨,二十出頭,埋屍的位置就在你藏匿那夥人的屋子不遠處,這件事與你有冇有乾係?”
耳朵被湧動的血流堵住,使得王大粗嘎沙啞的聲音有些失真,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膜。
認識渾沌的王大還冇來及暴露覆仇後稱心的笑容,就哀嚎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