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久被她的大言不慚氣笑了：“你在威脅本督？”

兩人中間不過隔了張圓桌，卻已與前幾日的和諧氛圍截然相反。

一道看不見的通途橫亙在他們之間，將疇昔那些存亡磨難儘數分裂。

“那又如何？”

在容久陰沉沉的諦視下，沈鶯歌走到他劈麵坐下。

容久終究昂首看向她，笑意調侃鋒利，恍忽間竟與當時坐在郡王府長廊下的神情堆疊，細想來也隻疇昔了幾個月罷了，卻讓人有種已隔經年的錯覺。

他自發話說得已經充足傷人，略微有點眼力的人在此時都該知難而退。

容久悄悄皺了下眉，對她的話表達出恰到好處的順從：“本督不感覺有甚麼可聊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容久端坐在暗影裡，一捧雷閃寒光照亮沈鶯歌的雙肩，自她身後逶迤落地。

“好，起首，不管你是至心也好，順手也罷，之前你多次救我於危難當中，這份恩典我一向記取，就算你不在乎，但我是真的將你當作存亡與共過的朋友。”

容久怔了下，隨即嘲笑出聲。

他不怕對方會說出去，乃至篤定此人曉得的不但是這些。

“冇錯，現在的成果的確是陛下想看到的。”容久輕笑道。

“既然你想毀約，那好，我成全你，但作為賠償……我有另一個要求。”

若說疇前他隻是感覺對方有點小聰明的話，那現在，他真的開端對其竄改了。

“如果你要這麼想，那也能夠，不過除此以外，我更在乎另一件事。”

沈鶯歌挑了下眉，並未是以喜形於色：“但陛下應當不曉得你把蔣泉偷換了吧？你交上了讓他對勁的成果，同時也達成了本身的目標，

蔣泉逃獄一事由容久一手把持，再加上沈鶯歌比來收到的這些動靜，已經充足她大抵猜測出殘剩的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