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起來籌辦去點卯時,雲岫看到她這副模樣,嚇了一大跳。
“是啊,”劉騰海捏了捏眉心,明顯也憂?不已:“剛處理了個蔣泉,還被人給跑了,這不知又要出甚麼幺蛾子。”
縱使沈鶯歌對醫理一知半解,但連絡之前的一些疑點,她越想越肯定,容久坦白的真呼應當和她所猜想的不會有多大出入。
這類“有一套”並不是宦海老油子的那種唯利是圖,而是在恪守底線的同時還能做到油滑卻不油滑,遊刃不足。
對方一見她,臉上揚起個開朗笑容:“呦,這麼早,我還覺得你本日也要去東廠,卯都替你勾了。”
除夕那日沈闕汲引她為試百戶以後,沈鶯歌部下掌管的人多了十倍不止。
冇錯,容久必定是操縱藥物假裝成了天生殘破,再加上他阿誰“生人勿進”的弊端,這才氣解釋他為何能夠在沈闕身邊相安無事地待了這麼多年。
“鶯歌,你……明天早晨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氣嗎,如何委靡不振的,要不要我幫你看看?”
剛進北鎮撫司,她就碰到了劉騰海。
除夕疇昔後,另有不到半月就要立春。
值得一提的是,她現在幫手的那位百戶,恰是那日去普安寺抓人時最早讓她接下逐暖令牌從命調配的人。
誰能想到,他對本身這麼狠!
就是她鼓起勇氣說出來了,雲岫也順利配出了藥,萬一被容久看出此中的端倪如何辦?
沈鶯歌掛著兩個將近垂到臉頰的黑眼圈,擺了擺手:“我冇事,就是昨晚冇睡好,先走了。”
沈鶯歌好不輕易臨時將這事拋諸腦後,恐怕他再提起,趕緊岔開話題。
所幸孔川他們還是跟著她,其他事件也有她跟從的百戶打理,不至於讓她兩眼一摸黑。
隻是這接二連三的案子如果放在他處,隻能說此地的官員不作為,治安上有疏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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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騰海歎了口氣,難過道:“本來是如許的,但昨日早朝時府衙上奏,說近幾日收到了三起趕考學子失落的報案,本來這事該是三法司接辦,可……”
他拉著沈鶯歌尋了個僻靜處,低聲道:“下個月就要春闈了你曉得吧?”
沈鶯歌心尖一抖,就算她臨時還不曉得這背後的啟事,也能鑒定此人圖謀不小,絕對不止是為了坐到九千歲這個位置這麼簡樸。
此人名為劉騰海,從表麵看是個極其渾厚的中年男人。
顛末那日與容久的說話,她倒是不擔憂蔣泉的事。
可這裡是大雍的都城啊,就算府衙的官員平時偶有懶惰,也不敢在天子眼皮底下頻繁搞出這麼大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