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安急得火燒眉毛，再顧不上常日裡那些行走的姿勢禮節。

而引發這統統的泉源，那位高坐於帝王身側的九千歲卻從始至終未發一言。

那日在朝堂上，世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逼著容久將人交給刑部，連同功績一起分了出去。

臉上還沾著黑灰的獄卒提著桶從內裡跑出來，抹了把臉，吃緊道：“不可啊，大人，來不及了！”

這一幕落在裴長安眼中，無異於火上澆油，他頓時怒從心頭起：“如何？東廠的人就能出來，就算要秉公也不必這般明目張膽吧？”

“這就是了，那位大人拿的是督主的令牌。”

一封承載著徹夜事件委曲和統統資訊的口信，經過他口中傳出，幾經展轉，送到了東宮儲君沈潮生的手上。

他在門口急得團團轉，從據理力圖，到言辭威脅，中間也不過就是隔了個油鹽不進的錦衣衛的間隔。

裴長安沉著些許，拂袖分開。

等看管牢房的獄卒發明的時候，火勢已經難以節製。

他取出令牌朝守門的錦衣衛一亮：“我有急事。”

他們有人挑起爭端，有人推波助瀾，更多的人冷眼旁觀，樂見其成，終究由弘光帝一錘定音，下了聖旨。

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，都覺得他是在大火中被燒成了一捧飛灰，但當他們查明起火泉源來自鄭全的牢房，而他還留有一具焦屍的時候，這件事就不成製止地走向了另一個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