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奧，和梁秘書長約好的嗎？”

“等等。”

徐誌摩一拱手，客客氣氣地說道：“老兄你好，我們是來拜訪梁鴻誌先生的。”

梁啟超微微一笑，抬步邁下台階：“草堂春睡足，大夢何遲遲？仲毅公然過得神仙清閒，請吧。”

肖林固然聽不懂二人的機鋒，梁鴻誌倒是神采一僵，非常難堪，不過頓時又規複了笑容，引著世人走進府內，絕口不再提他那副春聯。

聽到徐誌摩不稱呼梁鴻誌的官銜，中年男民氣裡先淡了三分，麵前這幾人不是官身，就算有錢，在梁鴻誌麵前也挺不直腰桿。

“幾位，有甚麼事？”

“愣著乾甚麼，上去拍門吧。”

說著話，梁鴻誌做出一副滿懷感慨的模樣，來回打量著他門上的那副春聯，這但是他的對勁之作，不在梁啟超這位大儒麵前矯飾一番，實在是心癢難忍。

梁啟超隻比梁鴻誌大個十來歲，但是職位名譽卻高出太多，如果論起輩分，梁啟超身為戊戌變法之前輩，光緒天子倚重的能吏，梁鴻誌更是拍馬也追之不及。近年以來，梁啟超用心學術教誨，多次回絕了北洋當局的任命，常日裡等閒不與宦海中人來往，明天能登他梁鴻誌的門，但是一件大有麵子的事情。

徐誌摩還是客客氣氣：“那倒冇有，我們有事要找梁先生籌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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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誌摩麵色不虞，回身走到世人跟前，嘴裡嘟囔著：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……”

“飲冰室仆人？”

肖林看到梁鴻誌這個架式，不由撲哧一笑，這位秘書長大人提及來高高在上，恰好本身每次見到他，都是稀堅固塌，被人克得死死的。

“曉得！我就是不肯隨了這類惡俗……”

肖林在中間這一笑，梁鴻誌立即瞥見了他，不由得麵色一僵。這個肖林到底是甚麼人物，如何又和梁啟超攪在了一起？

中年男人又高低看了徐誌摩兩眼，閃身進門，咣噹一聲又把角門關上了。

肖林大風雅方地打著號召，趁便又擺了那中年男人一道，這傢夥剛纔狗眼看人低，徐誌摩自重身份不管帳較，但肖林逮住了機遇，那是必然要抨擊一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