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迪淺笑,與包太一起將箱子扛到車上。箱子倒是不重。等安迪繞到駕駛座,包太就給安迪一張字條,上麵寫著一處地點,“很晚了,我們去這家飯店吃點兒。彷彿離這兒不太遠。”
包太用心補妝,但不忘隨時插嘴點幾樣她想吃的菜,普通得令人髮指。等辦事員走開,包太才停止補妝,感喟道:“剛纔讓你笑話啦。我一會兒說老了衝動不起來,一會兒又掉眼淚,真是出爾反爾。我們這一代,做甚麼都不爽氣,之前是因為窮,冇錢做甚麼都不成。現在不窮了,反而更束手束腳。不像你們年青人,本身經濟獨立,不喜好就直接說,唉,我真戀慕你們。”
包太深深地看看她,無語。兩人一起進了飯店。安迪想不通,包太何故非要到這家方纔丈夫幽會過其他女人的飯店用飯。換她,必然是遠遠地躲開這家飯店,永不再見。乃至她都有些思疑,她們兩個落座的雙人位,能夠恰是剛纔老包與小三坐的位置。看看包太泰然入坐,取出小扮裝鏡稍稍補妝,安迪持續不知所措。
安迪眼睛朝天翻著,“從速報警,我去接您。說個四周顯眼的修建給我吧。”
安迪聳聳肩,仍然不吱聲。幸虧一起上包太不再膠葛於這個題目,而是開端唸叨安迪穿衣服太素。安迪擔憂了一起,可包太一向不提包奕凡,令她肩頭壓力不知不覺地消逝了,她連一句“我已與包奕凡分離”都不消說。彷彿身邊坐的不是包奕凡的娘,而隻是一個淺顯女性長輩,並且這個女性長輩見多識廣,言語活潑,善解人意。最棒的是,包太竟能指路。
“我不曉得該說甚麼。”
“哈哈,是嗎?真高興你也喜好吃葷的,我最討厭小女人吃得跟鳥一樣多,一說吃葷的,跟殺她們頭一樣。囡囡,我現在在想他們吃完……”包太說到這兒愣住,刷刷抽出兩張麵紙,緊緊捂到眼睛上,不說話了。安迪真想向包奕凡求救,可麵對人精似的包太,她不敢輕舉妄動,隻能悶聲不響作陪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