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濁風聲音冷得能夠穿透冰層,道:“張甚麼師叔?你早在天一的族譜上除名了!”
易濁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,真的停下了攻進的腳步。
頃刻,殺氣與劍光,彷彿相互撕咬的猛獸,張牙舞爪相向,亟於將敵手打倒。
乍時,全部沉寂的大殿好像俄然復甦般,竟收回了一陣山巒崩倒般的轟鳴!
電光火石間,一團黑影俄然竄出,它似一道颶烈的龍捲風在易濁風頭頂旋舞,刹時便將承影劍所披髮的幽冥藍光全數吹散。
見易濁風仍然目工夫沉,一動不動。金戈急了,怒罵道:“易濁風你個混蛋,你應搶先殺了張垚啊!不然你這輩子都會悔怨的!”
易濁風的眼中儘是殺意,他冷冷諦視著張垚。
此人恰是史如歌。她忐忑不安地從橋的這一頭走向另一頭,又從另一頭走回這一頭。
金戈漸漸地從飛旋著的金磚擺脫出來,他靠向易濁風,發起道:“不如我們聯手,用你的承影劍,發我的內力,一起把他給滅了?”
金戈一怔,肩後,噬血劍敏捷出鞘,飛速迎上。頓時,氛圍中一陣暴鳴,喳喳作響。那團火體轟然崩潰。
這道劍氣飛襲的速率快如雷電,令易濁風猝不及防,千鈞一髮之際,他驀地罷手,艱钜地用劍將這道淩厲的噬血劍氣抵在了胸口一寸遠的位置。
易濁風鼓湧出體內真氣,同張垚抓來的這一掌相對抗。但是,張垚尖厲的五指還是在他淺玄色的布衣上劃出了五道長長的裂口。
精疲力竭的金戈跌落下來,一口淤血自他嘴邊噴薄而出,卻輕視地看著易濁風道:“易濁風,我又錯信了你一次。不過這回,你的這一劍失手了!”
易濁風的躊躇令金戈無法,道:“易濁風你不要聽他胡說,史如歌真敬愛的人是你你不曉得麼?”
易濁風點頭道:“好主張!”
金戈的噬血劍滯在半空,不管他如何運功,始終都冇法刺到那虎形金磚陣中去。
“誰?是金戰嗎?”易濁風一聲冷吼,暗自運功,磁般的嗓聲有著顫破氛圍的力度。
“你小子———”那人啞然無語。
金戈的身材懸浮在上方,不得不轉攻為守的他,此生第一次將體內真氣全數湧出。
胸口的皮膚似已被猛獸抓破般的痛。易濁風收了收承影劍,又被張垚激湧出的那一道真氣逼退到了另一邊。
一聽那陣霹雷隆的爆碎聲,史如歌警戒性地立馬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