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濁風道:“當然,在懸冰池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把你殺了!”
這時,南麵廊亭中,已隻剩下金戈,史如歌和易濁風三人。
“好!好!”東西兩麵的廊亭中再次湧起一陣鼓譟和獎飾聲。有人道,“天一教楚公子輕功絕代,公然名不虛傳!”
“切,誰信你?”史如歌也冷冷地斥了他一聲,然後又一本端莊地問道,“對了,易濁風和楚紹龍都走了,我們還不去麼?”
因而,她端坐於琴桌旁,不解地看著易濁風。她的擺佈兩旁各站著一名婢女,那臉上有幾絲皺紋的老管家伴跟著站在她身後不到三步遠的位置。
“那不可!”史如歌急得站起來道,“你得包管我不會落水,不然多丟人啊,台下台下好多公子哥看著我這落湯雞啦!”
再看南亭西桌上的楚紹龍,他搖了搖扇,又悠悠地望瞭望易濁風和中間的金戈,淡然一笑道:“非楚某一人有如許的本領,易老邁和金盟主更不在話下。不是麼?”
楚紹龍一出去,便極淺地向金夢瑤鞠了一躬,道:“金蜜斯有禮了!”
卻聽得東西廊亭中又有人說道:“一躍十來丈,恐怕就隻要當今輕功第一的天一教楚紹龍了!”
史如歌雙唇緊抿,搭不上話。
“不知諸位高士可另有人要試?”金夢瑤又軟綿綿地發問著。
“哎,金戈!”見金戈急著朝裡走,史如歌忙喊了一聲,但是金戈並冇有理睬她。
易濁風和金戈視若未聽,一人持續喝酒,一人持續品茶。
易濁風嘲笑,斥道:“老練!還甚麼殺父之仇,弑師之仇?史冊桴和那三大掌門的死與我冇有半點乾係!”
楚紹龍笑了笑,望著右邊的兩位道:“楚某第一個來,也就第一個進吧!”
花隱趕在楚紹龍之前先竄了出去。跟金夢瑤隨便地打好號召後,他又徑直躲進了後殿。
“這個金家,有人的武功在你我之上。”金戈的嘴唇涓滴未動,他說的話也隻要易濁風才聽到了。
至善笑了笑,又謙虛地點點頭道:“金蜜斯所言甚是,至善明天雖有一絲遺憾,卻還是心折口服!”語畢,他便回身,正要躍回那西邊廊亭。
易濁風神采淡然,卻還是撇頭與金戈對視。
“因為你此人太侷促了!”
“好!”至善一聲大喝,然後振臂展身,身姿蕭灑,一躍便是五丈,然後隻見他忽向湖麵降下,足尖在那湖麵漂泊的青葉上一點,葉身沉入水裡,而他身形卻忽又拔高飛起,直向綴綠樓飛去。但是在離綴綠樓一丈多高時,至善似已筋疲力儘,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去。世人提神,覺得他就要沉到水中之時,卻見他手一伸,刹時又在空中翻了個身,最後穩穩地降落在了綴綠樓走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