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她的唸叨,易濁風又淺淺皺眉,不曉得她這是想弄出甚麼古怪。
“喂……史如歌,你也太笨了吧……”易濁風一邊扶她、一邊說她。
易濁風還是心機頗深、麵無神采、一臉冷峻,史如歌完整冇法猜到此時他正在想甚麼。
她也不曉得為甚麼,現在跟易濁風有了那層乾係,他們之間便跟著愈發客氣了、陌生了。
“現在你最敬愛的人,是你姑母是不是?”不料,史如歌又在扣問他。
此時現在,金戈還在不遠處的山間快速穿行,尋覓著他們的身影。
“不想乾嗎啊。你不想說,那就算了。人家扣問,隻是因為體貼你……”她又解釋說。語氣帶著兩分嬌氣、兩分無法、兩分失落。
這塊玉佩,實在也是易家的傳家寶玉,質地上乘,綠光傳播。
當承影劍即將全數出鞘時,史如歌俄然落空了認識,腦筋裡變成一片空缺。因為承影劍的幽魂,將她節製住了。
“啊……”因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重重摔了個四腳朝天,她又疼得立馬收回一句尖叫。
自但是然,史如歌的身子翩然一轉,手中的承影劍跟著掉落在地。
倏然,易濁風的心口也淌過一泓舒暢的暖流,暗藍色的眸子更顯多情、更顯和順。
易濁風又趕緊跨步向前,抱住她的身子,不讓她倒地,並說著責備她的話,“傻瓜,好好的,你動承影劍乾嗎?”
她都不曉得這一點。不是承影劍的仆人,冒然拔動承影劍,便會丟失心智。在懵懂加渾噩的認識中,拔劍他殺。
“我說如果。”易濁風又冷然提示說。
這一刻,易濁風幽藍如海的眼眸,不曉得在望著那邊,問:“如果哪天,我跟金戈,有一人必須死,讓你殺一個,你殺誰?”
他決計找個藉口,臨時避開史如歌,也並非不想理睬史如歌。而是因為現在,他不想讓史如歌看出他很高興。
此處也非常沉寂,冇有任何虎嘯猿啼、蟲鳴鳥叫,乃至連風吹葉落的聲音都冇有。近邊的碧湖,水麵泛著銀光,清波流溢泛動。
“吃吧。吃完再歇息一會,天一亮我們便趕路,去找你的金戈。”終究,易濁風轉移話題,停歇他們之間的爭論。
見她老誠懇實的,易濁風也未幾說了,回身而走。隻是這一回,臨分開山洞,他特地哈腰,撿起了地上的承影劍。
史如歌當然點頭,說:“不,我不要待在這裡,我要快點分開這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