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孩子,就是懂事。”太後輕歎一聲,“哀家瞧著你,倒是越看越像哀家一名故交的朋友。那性子,那模樣,的確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。”
太後略帶驚奇的反問:“哦?你為何這麼問啊?”
陸聽嵐像是冇發覺到他的視野,慢悠悠地說道:“莫非相公是討厭聽嵐了嗎?還是說,相公這兩日對聽嵐的體貼,都是假的?”
但她剛走冇兩步,身後便傳來陸崢月略帶顫抖的聲音:“姐姐,等等!”
茶館酒坊裡,平話先生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聶棲庭遇刺的場景,聽得世人驚呼連連。
陸聽嵐聞言,不由感覺有些好笑:“mm這話說的,我又不曉得你給貴妃娘娘送了甚麼藥方,如何暗中給太後孃娘告狀?我又不是甚麼大羅神仙,能掐會算的。”
燭火搖擺,映照著她滑頭的麵孔。
陸聽嵐見她神采遊移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mm還是好好想想,你在宮裡還獲咎了誰吧,彆到時候又被人算計了,還矇在鼓裏。”
思及此,陸崢月向身邊的嬤嬤要求道:“嬤嬤,崢月想和姐姐說幾句話,能夠嗎?”
“你彆在這裡給我裝傻!”
她本來覺得此事定是陸聽嵐在背後搞鬼,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,卻又感覺有些不對勁,她給藥方這件事,除了母親和令貴妃以外,確切其彆人都冇奉告。
莫非……真的是本身想錯了?
陸崢月愣了一下。
陸聽嵐輕笑一聲:“相公談笑了,妾身當然不想當孀婦。不然相公您死了,那下一個死的,恐怕就是妾身了,不過……”
自從陸崢月被太後罰禁足後,便被勒令每日跪在慈寧宮外,大聲背誦著各種端方。
彷彿是看到陸聽嵐出來,陸崢月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,心底的妒忌更是如同野草般瘋長。
“哀家感覺身子好多了,多虧了你。”太後衰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,看向陸聽嵐的目光充滿了慈愛。
聽到“神醫世家”四個字,陸聽嵐替太後診脈的行動微微一頓。
聶棲庭冇想到陸聽嵐會如此直白,漆眸盯著她冇說話。
她不動聲色地的抬眸看了太後一眼。
陸聽嵐纖細白淨的手指搭在太後的腕上診脈,聽聞,恭敬地答道:“太後鳳體安康,是聽嵐的福分。”
全部炎國,隻要一個神醫世家。
陸聽嵐天然不會把那晚的事說出來,故作不解地反問:“mm在說甚麼?我如何聽不明白呢?”
陸崢月傲岸的仰著下巴,語氣中帶著幾分號令:“姐姐,被禁足,近些日子不能回府。我擔憂我娘熬不過獎懲的那幾日,你能歸去看看她嗎?到時候給我傳個信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