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被送禮最多的處所是和頤公主府。
謝窈隻看一眼,便眯起了眸。
蕭稷轉移話題,“太子妃,孤聽聞本日有人捨命救你,那人呢?”
謝窈看著帳本,意味深長道:“錢公子……肯定冇抄錯嗎?”
“纔不是。”
有了錢進的帳本,接下來南州宦海眾官員的措置便非常簡樸。
司南迴稟動靜,“本日那些刺客剛被抓到,便毒發身亡,一個活口都冇留下。部屬瞧著……倒像是刺殺之前,就服了毒。”
幸虧,幸虧帳本上,錢進到底是將她抹除了。
“殿下,太子妃。”
“太子妃,您來了。”錢進恭敬道。
這倒是風趣得很。
蕭稷很忙,冇時候答覆。
“為何?”蕭稷緊盯著錢進,語帶質詢。
謝窈不承認,“殿下,我本來就很壞。”
錢進看著謝窈的眼睛紅紅的,眼中儘是固執,倒似在看獨一的救贖與光。
“他說在他腦筋裡。”
“窈窈。”蕭稷眼裡儘的心疼,“委曲你了……”
她驀地翻身,將蕭稷壓在身下,“殿下要罰我。”
這帳本……像是真的。
至於送往都城的……
裴宸還昏倒著。
與謝窈一樣,裴宸和蕭稷在看到錢進謄抄出來的帳本時,也皺緊了眉。
兩今後。
蕭稷點頭,“毫不會。”
“殿下放心,我必然會謹慎謹慎,萬事都與你籌議。”
裴宸當真翻看了帳本,然後對著蕭稷和謝窈點頭。
他還真冇搜到帳本之類的證據。
蕭稷沉吟半晌,道:“南州的確有一名錢姓官員,但他家中子侄都已被控住,倒不知他另有一個兒子,那賬冊在那邊?”
謝窈陪著蕭稷用過全素的晚餐,伉儷倆纔回了房。
遵循本來的判處,貪汙隻觸及一部分人,更多的算是瀆職。
錢進垂眸,“太子妃是好人……”
謝窈與蕭稷坐在回京的船上,對弈喝茶,“看來,二皇子與和頤公主姐弟之間,也並不是一心呢。”
“在前麵的馬車上。”謝窈道:“此人說他姓錢,父親的南州的官員,想為他父親伸冤。還說他手裡有一個帳本。”
“蕭凝有野心。”
忍不住低頭在她脖頸上悄悄咬了一下,呢喃她的名字,“窈窈。”
蕭稷的吻細細落在謝窈身上。
錢進冇有說話,又從袖中取出另一份帳本,“這是他們讓我交給太子妃的。”
鬼使神差的,她湊疇昔吻住蕭稷的喉結,舌尖悄悄舔舐,然後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。
“我倒是要嘉獎殿下。”
“那你為何冇按她說的做?”謝窈問。
往都城各處送禮的,恰是錢入口中的“父親”,錢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