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秀娟開口一笑,連“說”帶比劃著甚麼。
“宰了蔡老虎。”
“但是,有人卻不這麼想呢。”
現場立即鴉雀無聲,常寧惡狠狠的罵道:“他孃的,另有誰再說報仇兩個字嗎?我廢了他的兩條狗腿,報仇,你們配麼,我奉告你們,現在我好歹也是公社的乾部,要報仇還用你們這幫土崽子幫手,笑話,我從小到大和人打鬥,幾時找過你們幫手,都給我滾,誰不聽我的話,今後就彆再登我家的家門。”
常寧也不打話,一手抓著常衛國,提起腿在他身上緩慢的號召起來。
常寧笑道:“老舅,留下來陪老虞喝幾盅啊。”
常寧抱著頭嚷道:“老孃,有客人,有女客人來了。”
常秀娟推開常寧,向虞挺華和於瑾點點頭,嘴巴張了張,卻把目光逗留在杜秋蘭的身上。
常寧瞅著虞挺華,虞挺華微微一笑,又特長指著隔壁說道:“有人很體貼你,想跟你說話呢。”
“唉,你們都曲解了,我和常常隻是從小要好來著,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耍,冇你們想的那麼龐大,都是那老東西瞧不起我家貧困唄,我氣不過,就乾脆承認那事,嗬嗬,咱鄉間人不野蠻,不懂阿誰事哇。”
虞挺華特長一指隔壁,“但是,你的阿誰現在已經嫁作人婦了哦。”
“常秀娟同道,我敬愛老孃哎,你明天唱的是哪一曲啊,哎喲。”常寧一邊親熱的喊著,一邊走到了門口邊。
“英勇的麵對實際嘛,”虞挺華拍著常寧的肩膀說道,“你能當個好乾部,我信賴你也能很好的措置家事,你不是常說平常心麼,家事無小事,躲是躲不疇昔的嘛。”
常家村的村口有一條長年乾枯的溪溝,是水洋公社和白水公社的分邊界,溪溝上有一座寬兩米的石拱橋,叫連水橋,過了橋不遠就是白水潭,因為陣勢高,站在村口也能看到白水潭,當然因為大旱,水位降落,現在隻能是見潭不見水了。
“嗬嗬,功德啊,”常寧舒了口氣,坐到一棵棗樹的石凳上笑道,“兩隻嘰嘰喳喳的老喜鵲,一隻斷腳不能走路,一個小腳走不了路,嗬嗬,終究飛起來了,飛得好哦,我的耳朵總算能平靜一回嘍。”
虞挺華也道:“我看行,衛國一看就是塊從戎的料。”
常寧家的門口,正圍著黑壓壓的大片人群,幾近清一色的大老爺們,足有百多號人,都是手拿肩扛的,除了鋤頭扁擔之類,另有獵槍火槍的,次序倒還穩定,但很有同仇敵愾之勢,常寧的老舅常學軍,揹著一支衝鋒槍,站在門口解釋著甚麼,不知誰眼尖,看到了石崗下的牛車,就開端嚷嚷起來,“常哥返來了”,“寧叔返來了”,常寧的輩分高,村裡有的小孩見了還叫他叔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