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，忸捏，豪傑不提當年勇，小常老弟，你就彆再提甚麼戰役豪傑了，那些死去的人，纔是真正的戰役豪傑啊，我們這些活著的人，算個屁呐。”

“兵戈親兄弟，上陣父子兵，”羅鐵貴一板一眼的說道，“從現在開端，我決定叫你小常了，我就陪著你，趁便也向小常帶領學習學習。”

據可靠的動靜，白水公社和海門公社的儲備糧，實在幾近已經耗損殆儘，比常寧本來估計的環境還要慘痛，明天羅鐵貴和常學軍帶領幾百人的民兵步隊，不但截了供銷社的物質，並且在傍晚時分還扣下了兩個公社的運糧隊，一百三十條黃牛構成的步隊，以一條牛馱重兩百斤計算，總量足足有二萬六千斤，兩個公社有將近三萬人丁，那就是整整一天的口糧了。

“嗬嗬，知我者，老羅也，”常樂一邊樂嗬，一邊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過兩瓶白酒，“老不死的私家堆棧，他孃的就是幫我開的，來來來，一人一瓶，邊喝邊談。”

“好兄弟，你這個大哥我認定了。”常寧由衷的說道。

羅鐵貴說道：“那是，三年多前的時候，當時我的營往回撤的時候，恰好路過一個小村落，我阿誰教誨員是個北京人，一個三十剛出頭的小秀才，父母都曾經是甲士，我的好搭當好兄弟，人才那，他是在一次戰役中，為了保護我，雙腿才負了傷……當時我把他放在村口去找水，等我返來時，他和通訊員另有三個把守俘虜的兵士都被殛斃了，仇敵還殘暴的挖掉了他的眼睛，我、、、、我對不住他，對不住他的父母和新婚的老婆啊，厥後軍隊重新活捉了那七個俘虜，和村裡的十一個村民，翻譯問清是村民和俘虜一起乾的今後，我甚麼也冇有想，親身端起機槍把他們十足的突突了……”

常寧從小跟著外公,為了生存四周闖蕩的時候，就自個兒悟出了一個事理，福和禍老是緊密的相依相連難以分離，天底下也冇有白吃的午餐，象叮在黃牛身上的牛虻一樣隻吸進不吐出，那是絕對不成能有的功德，獲得的同時，恰是支出的開端，文學家們如何說的來著，萬裡碧空睛朗無雲的絕頂，暴風暴雨已經在悄悄孕育，鬥爭也是如此，這一回合你臨時占了便宜，那麼，緊接著就是該你支出的時候了。

好久，辦公室裡冇有聲音，常寧展開眼睛，看到羅鐵貴還端坐在那邊，一動不動，淺笑著在凝睇他。

擦了擦眼睛，緊緊握住常寧伸過來的手，羅鐵貴點頭道：“小常，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