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中平也叫陳中陽，聽他生前說過，他在青陽有一個小朋友，聰明奸刁，不務正業，急公好義，文革**時還救過他一命，那就是你吧？嗬嗬，現在讓你猜猜，我是誰。”

老頭不說話，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常寧。

這一回更糟，他在“法製學習班”裡度過了本身的第二十二個生日，說是學習班還好聽一些，實在和斷絕檢查差未幾，廠裡有專人看著他，限定他分開這個待了十幾天的鬥室間，廠裡、局裡和縣紀委都來了人，弄得正兒八經的，環境有些不妙，看模樣這事兒有點上綱上線了。

老頭慢悠悠的續上一支捲菸，吸了幾口說道：“臭小子，我還曉得，你當年考上大學時，差點政審冇過關，畢業分派時，也是走後門纔回到青陽縣事情，這統統的統統，都是陳中平同道幫手的吧？”

“嘿嘿，老同道，你是有所不知有所不曉，咱是人才，有絕招啊，”常寧對勁的說道，“奉告你也冇關糸，咱從小練武出身，在黌舍停止的活動會上，一下子拿了七項冠軍，項項破記載，七項冠軍呀，黌舍有史以來從冇有過，我們農機糸的帶領當然高看我嘍。”

“哦，短是非長，以是現在生長到不消本身脫手，隻用教唆彆人就行了，”老頭嘲笑著說道，“臭小子，說到打鬥，我倒還傳聞過這麼一件事，你曾經在十六歲的時候，和隔壁的老區長吵架，幾言分歧，就脫手揍了人家，有冇有這麼一回事呀？”

老頭一楞，旋即笑起來，說話的嗓門有點大，“嗬嗬，臭小子，就你這態度，你能出得去嗎？”

老頭彈彈捲菸灰，不慌不忙的說道：

常寧的煙癮被勾起來了，他孃的，十多天冇抽菸了，他囁著鼻子聞了聞，盯著老頭手上的捲菸，笑嗬嗬的說道：“老同道，您辛苦了，給根菸抽行嗎？”頓了頓，又誠心的彌補道，“俗話說菸酒不分炊，發揚一下反動的人道主義精力嘛，待我出去了，必然請您喝酒。”

常寧本身也不明白，六月份但是他出世的月份，為甚麼每到六月，總會不竭碰上令他不利透頂的事情，據外公說，本身四歲時，曾掉進一個深十多米的深坑；十歲時大青山山洪發作，本身被大水衝出去幾千米遠；考大學那年，他得了一場奇特的病，差點錯過了高考時候；從大學畢業後回縣裡報到時，長途汽車從盤猴子路上翻滾到山腳下，那些不利的事，竟都產生在六月。

“得得，整得一清二楚，我不消再交代嘍，”常寧攤攤雙手樂道，“不過，老同道啊，說我教唆和放縱打人，我可不承認，咱好歹也是新期間的大門生，知識分子，向來是動口不脫手，當然了，欲加上罪何患無詞，官字兩張口，遇事胡亂吼，你們要強加於我，我也隻好自認不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