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修是溫兆熙先容來的人,來頭又不小,隻說是一筆大買賣,卻不明說這筆買賣是甚麼。謝綾越想越頭痛,她現在正像是一條夾縫中儲存的魚,前有猛蛟,後有荊草,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。
瑾妃用體味藥以後臉上已規複如常,隻是悶在毓德宮多時,氣色另有些暗淡,聽到這一道宣,心中存了很多測度。陛下夙來清心寡慾,對後宮不聞不問,邇來卻動靜頻繁。非論是她這裡的走動,還是往宮外接女人,實在都是功德,申明他不是真的不近女色,到底還是血氣方剛。
這個時候,之奐來做甚麼?謝綾穿劃一了衣裳,才道:“出去吧。”
蘇昱順著她手的方向淡淡掃過一眼:“哦?莫非你是要朕被這長蟲咬一口?”
瑾妃見了那毒蛇本就驚駭,麵上保持平靜已經是極限,若要她主動去給它咬一口……還不如要了她的命。她心知這是謝綾以大夫的權柄之便抨擊她,可也不能在人前明說,隻能睖睜著一雙美目看著蘇昱,盼望他能回絕這個在理之請。
“安公公少安毋躁。”謝綾笑得愈發暖和可親,“蛇性屬極陰,需女子采血,如果陛□邊靠近的女子最好。”
謝綾在給解藥時就提示過蘇昱,要她循分,現在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,也休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。隻要蘇昱不禁止,她便能得逞。
蘇昱也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,不露聲色地看著她:“你是想要瑾妃代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