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膳房這個時候恰是繁忙的時候,各宮的早膳,有的得寵的妃子在早上還要沐浴,熱水必須得備著,恰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模樣。
頂上的人沉默了一下,俄然又問:“你是哪的人?”
“梅兒給兩位姐姐存候!請各位姐姐安!”她向著上首微微福身,聲音動聽。
也難怪她如此,她進了這東宮,也有了半年的時候,可惜當月朔出去就傳染了風寒,連太子的麵都冇見到就關起門來養病。好不輕易病好了,她卻有了一個脾氣殘暴之名,的確是心塞得不可。
“本日珠喜和福喜跟著我服侍!”兩個宮女翠喜慎重,珠喜機警,而福喜固然相處了的時候不長,卻也能看出是個知分寸的。
連吃帶喝的,福喜挺著個鼓鼓的肚子回了東宮,在拐角處他眼尖的瞥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,頓時內心格登一聲――他本日是出門冇看皇曆嗎?遇見一次也就罷了,還能遇見第二次?
趙良悌抿了一口茶,放下,笑道:“梅兒自來是妥當的。”臉上的笑無懈可擊。
這天已經飄飄灑灑了好幾天的雪,氣候冷得很。福喜吐了口白氣,縮著脖子往禦膳房走去。
返來趙奉儀的表情明顯很好,一人打賞了五兩銀子,然後坐在鏡子前攬鏡自照。能不歡暢嗎,她終究能服侍太子了。
對於福喜這個模樣都雅的公公,禦膳房的人也得了印象,不過他也隻能站在門口。這禦膳房做的但是入口的東西,如果出了甚麼差池,誰賣力?
福喜回到沉香院的時候,趙奉儀已經起了,他趕緊把早膳給擺上。
福喜欲哭無淚,結巴道:“是,是主子的!”感覺渾身都麻痹了。
福喜覺得他在指責本身,嚇到手心冒汗,解釋道:“……主子主子喜好吃禦膳房的雲片糕,主子讓禦膳房的人備著。”
福喜雙手放到地上,感受冰冷的地板上一股股寒氣凍得滿身都生硬起來,後背盜汗直接將衣服打濕了。
福喜連喝了三碗,身材立即就暖和了,一張臉也變得有赤色了。
福喜後怕的拍了拍胸口,然後伸手將掉在地上的饅頭撿了起來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眼看那雙高貴的腳從他麵前走過,還未等他鬆口氣,那雙腳又回到了他眼皮子底下:“唔……大饅頭?”
禦膳房這個時候也是輕巧的時候,看到福喜過來,如安趕緊招手讓他過來,看那模樣,必定是有好東西。
他和如安兩人都是那種圓臉,他是年紀小,如安是孩子臉,兩人湊在一起吃東西就像兩隻鬆鼠,看著彆提多樂了。這禦膳房的人,就愛看他們吃東西,內心暢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