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意的小子,你這位小兄弟蠻招人喜的。我向來隻為錢殺人,虧蝕的買賣是不做的。瞧在我們也算舊瞭解的份上,再勸說你一句,從速帶著他分開此處,莫要觸怒了我,到時再要走,隻怕就來不及了。”(未完待續。)
來興兒聽到景昭竟是景暄的親兄弟,既驚且喜,大聲提示江中石道:“小石頭,不想你今晚竟救下了景元帥的公子,娘孃的親兄弟。我們旁的話不說,先幫著景將軍逮著波護就是。”又替景昭向辛十二孃討情道:“大娘子,景將軍既然已亮瞭然身份,鄙人大膽,還請大娘子閃身在一旁,以便我兄弟二人幫手景將軍辦案緝凶。”
辛十二孃隻悄悄巧巧地一閃,即避過了江中石來勢洶洶的一撲,輕舒玉臂,抓住江中石的背心,向外一搡,就把個強健如牛的江中石推得向前收腳不住,幾乎撲倒在地。
與江中石並肩而立的是一名年青軍官,手執一把寶劍,劍尖正指向劈麵一人。那是個身材魁偉的蒙麪人,彷彿方纔在江中石部下吃過虧,成心地闊彆他,躲在另一人的身後。
那名手執寶劍的軍官聽辛十二孃出言如此不遜,言語間彷彿本身已是她到手的一隻獵物普通,不由得氣撞頂梁門,移劍指向辛十二孃,沉聲喝問道:“何方妖人,敢禁止本官辦案拿凶,你與波護是一夥的嗎?”
待來興兒一口氣拐到朱雀大街上,不由得愣住了。藉著昏黃的月光,隻見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,有四人一馬正在對峙著,牽著馬的人不是彆人,恰是江中石,而他手中牽著的那匹馬鮮明竟是久違了的“追風”。
“追風”見了來興兒,更是格外歡樂,把頭湊過來,貼邇來興兒的臉頰,向他表示親熱。
來興兒聽辛十二孃說到那年青軍官名喚景昭,心內一動,抱拳向景昭問道:“叨教這位將軍,與宮內的惠貴妃如何稱呼?”
波護被景昭一語揭露了身份,也不再坦白,伸手扯下了蒙麵布,暴露一張長滿金黃絡腮髯毛的明白臉來,奸笑著衝辛十二孃抱拳行了個禮,豪放地答道:“萬貫值得了甚麼?隻要我波護今晚能從這小兒劍下保得一條性命在,來日必然重謝大娘子活命之恩。”
辛十二孃聽了來興兒這話,更加笑得喘不過氣來,手指著江中石,打趣來興兒道:“有福的小子,我曉得你心善,見不得殺人,先美意勸你一句:帶著你這位愛管閒事的傻兄弟退在一旁,待我摒擋了景昭,拿到了兩萬貫報答,再和你籌議波護的事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