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興兒聽了江中石的話,心中既感念他對本身的竭誠情義,又替他悄悄擔憂,忙擋在他身前衝李啟解釋道:“我這位兄弟心眼實誠,發言從不拐彎抹角,王爺彆見怪。”
正在他擺佈難堪之時,中間坐著的於承恩重重歎了口氣,像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: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。想當年來慎行深受先皇賞識,一朝叛軍攻入長安,便附逆當了叛臣,現在他兒子竟也犯下了私放叛首的大罪,真可謂是代有遺傳哪……”他與景家本就有夙怨,多日前,他在寶象宮遭到景暄當著睦王的麵兒揭出他向本身賄賂,欲行攀附的本相,過後自不免挾恨在心,現在竟遷怒到了來興兒身上。依著於承恩的心機,來興兒蒙天子賜婚,將要迎娶的是景暄的貼身侍女錦屏,當然今後會成為景氏一門的羽翼。與其比及他功成名就之時返過身和本身作對,倒不如趁著麵前的良機,借睦王李啟的手將他撤除來得費心省力。
江中石聽李啟竟要殺本身,頓時不乾了,向後退步,接連抓起兩名包抄本身的軍士,朝其他的軍士身上一摜,墊步擰腰,便欲強闖出廳外。
“來人,將這殺人狂徒拿下。”於承恩見李啟被麵前這一幕驚嚇得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來,遂代他下達了號令。
這一個定字明顯不經意間已露了怯,於承恩聽罷,微微皺了皺眉頭,卻冇說話。
李啟目睹軍士們上前把來興兒和江中石團團圍了起來,才略微穩了穩心神,衝告發的軍士問道:“你們既然告稱是來興兒私放了叛首李舒,本王且問問你們,李舒現在逃向了何方?”
李啟望望來興兒,又盯一眼江中石,的確不敢信賴這世上另有如此不識相的人,一時候被江中石噎得說不上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