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櫻兒這一去,卻至今遝無訊息,倒是本身的這個肇事精哥哥竟然跟著天子一同逃到陝州來了。
獨孤渾臨出帳前的幾句話倒是點醒了婉容,是啊,即便真如本身獲得線報所說的那樣,哥哥雇凶殺人,那麼倘若景昭是於長安城中被殺,恰遇吐蕃人攻入長安,待到將來天子查問起此事,本身完整能夠把景昭之死推委到吐蕃人身上,如此一來,倒不失為一種能夠掩人耳目的說法。思慮至此,婉容的一顆心垂垂放了下來,一股濃濃的睏意緊跟著襲了上來,她乃至懶得呼喊帳外的杉兒出去,就一頭倒在臨時搭起的床上沉入了夢香。
但是好景不長,就在天子傳旨後宮,令統統嬪妃隨他棄城東奔的當日,婉容卻接到了一個令她心驚肉跳的訊息:獨孤渾出兩萬貫的高價,雇請到了當世頭一號的江湖殺手,“了凡三姝”中的小妹辛十二孃,去替她殺了景昭。這一驚可非同小可,如果被天子獲知了此事,那麼不但獨孤渾性命不保,本身百口長幼,包含她本身在內,都將遭到纏累,墜入萬劫不複的地步。
獨孤渾眉稍霍地一抖,強笑道:“我,我如何曉得景昭現在那邊?娘娘平白無端地如何想起問起他來了?爹孃那邊尚冇有安設安妥,娘娘如果冇彆的事,我這就告彆了。”
愛惜朝躬身承諾一聲,回身去了。婉容無法,隻得令按摩伎倆遠遠不及櫻兒的侍女杉兒走至近前,奉侍本身解乏,等待著櫻兒的到來。
“娘娘。”櫻兒竟撲通跪倒在婉容床前,泣不成聲地說道,“惠貴妃昨晚在承天門外,以身就義了!”(未完待續。)
獨孤渾期呐呐艾地答道:“娘娘說的是甚麼事啊?我是在衙門裡被父親告急叫回家,連喘口氣的工夫都冇得著,就跟著一家長幼跑出長安來了。是娘娘叮嚀櫻兒找我的嗎,不知因為何事啊?”
“回娘孃的話,都好,都好。”獨孤渾躬身向mm深施一禮,躲避著她的目光,吱唔著答道。
一夜無話。第二天剛交五更天,帳外已是雲霞燦然,百鳥爭鳴了。婉容單獨躺在帳內,猶在半夢半醒之間,恍恍忽惚地就看到櫻兒一掀帳簾走了出去,朝本身盈盈下拜道:“昨夜萬歲爺召我侍寢,今兒一早就趕著給娘娘存候來了……”
婉容強展開雙眼,鮮明看到本身床前站著的恰是櫻兒本人,不由認識到方纔本身是墜入了夢魘當中,遂以手掩口,重重打了個嗬欠,隨口問道:“甚麼事啊?”
“父親和百口都還安然無恙?”婉容礙於帳內有杉兒和愛惜朝在,不便當場與哥哥翻臉,遂強壓胸中的肝火,冷冷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