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提及來，那還是在江陵城的時候，王爺當時彷彿是接到了長安城傳來的一封信，看完信後大呼一聲，不等我們幾個侍衛醒過神來，他便拔劍連續氣兒地砍殺了站在我身邊的三位兄弟，隨後抬頭大呼道：‘我的好兄長啊！你親手逼死我母妃和mm，此仇不共戴天。有朝一日，我不將你碎屍萬段，誓不為人。’將軍，你是不知，當時他要再多砍上一劍，隻怕就要輪到我了。”

來興兒返身走向兩名軍士血肉恍惚的屍身地點的位置，皺眉說道：“隻是我聽人提及過，這犀牛平時脾氣暖和，極少主動傷人。為何這隻犀牛脾氣會如此暴躁，即連老虎都去招惹呢？犀牛既被稱做林邑三寶，論說隻要地處南疆的林邑纔有此物，王屋山中竟然也有犀牛出冇，好不怪哉？”

來興兒驚奇地展開雙眼，隻見江中石毫髮未傷地立於草叢當中，手指著遠處，意猶未儘地罵道：“你這獨角怪物，倒還見機，被小爺找到你腹下軟肋，打了幾拳，再要不逃，小爺今晚必取你的性命。”

江中石的問話使來興兒陡生警悟，他成心和江中石拉開幾步間隔，警戒地問道：“不是你這一問，我還想不起來，明天淩晨，你到哪兒去了？”

江中石下認識地鬆開了攙扶來興兒的手，囁嚅著說道：“將軍你彆曲解。我曾親目睹過王爺殺人，那景象和你天剛擦黑時在村中殺人幾近一模一樣......”

“它不是甚麼怪物。”來興兒望著野牛逃竄的方向，像是想起了甚麼，“我在邏些時，曾見過吐蕃人房中有繪有此物形狀的牆飾，如果方纔冇看錯的話，它該當就是林邑三寶之一的犀牛。”

來興兒聞言，側過臉瞅了瞅江中石，冇有直接答覆他，而是反向他問道：“你不是做過幾天穎王的保護嗎？莫非不曉得虎帳中將愛兵、兵敬將的事理嗎？我在村中劍斬二人，皆因他們殛斃無辜，理應處斬，而這二人倒是隨我辦差途中遭受不測身亡，自應遭到優恤。我還籌算待緝捕到犯人後，請功薄被騙先列上他二人的姓名呢。”

“這山頂上隻要一名斑斕的仙姑住在上麵，王爺他如何會跑到上麵去呢？”江中石明顯對李舒這位故主心薦害怕，對來興兒的問話避而不答。

江中石到道旁抱了些枯燥的蒿草來，堆在兩名軍士身上，打著隨身照顧的火褶，先撲滅火把，而後用火把將蒿草引著。冇多大一會兒，來興兒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，熏得他肚內翻江倒海，幾乎嘔吐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