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見來興兒親身脫手給李舒灌下了整瓶的烏羽飛,心知大功勝利,得償所願,單掌豎於胸前,打了個頓首,口中唸叨:“善哉,本日之事,如此能夠分身矣。”
來興兒如許想著,摸索著問芙蓉道:“如果將來有一天,他俄然醒了過來,規複了神態,即或他雖瘋顛,但彆人還是能夠打著穎王的燈號造反反叛的話,又該當如何?依小弟之見,姐姐這體例尚冇法保得萬全。”
來興兒仍對芙蓉難以做到完整信賴,但聽她勸納玉留在王屋山,與她一道關照李舒,不由得麵前一亮:芙蓉與李舒有殺母之仇,不過是為了彌補心中的慚愧,才願用此法保下李舒的一條性命;而納玉雖對太妃懷有戴德之心,但以本身對她的體味,她心中實不肯李舒公開背叛朝廷,禍亂人間,有她二人共同保護著一具行屍走肉,相互製約,此事該當無虞。
芙蓉隻淡淡一笑,避重就輕地答道:“駱三兒嘛,自有他妥當的去處,兄弟你就不必替他操心啦。”(未完待續。)
芙蓉不待來興兒挑明要本身承諾他的是何事,便心領神會地應道:“這王屋山靈都觀便是姐姐選下的修行地點,今後今後,我會一心在觀中修道成仙,再不過問人間的俗務啦。我部下的人也都早已做鳥獸散了,如許,兄弟你可放心了?”
江中石在李舒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喝下,下認識地便要挺身向前,及至走了兩步,才緩過神來,自言自語道:“我甘心跟從將軍,不要再聽你的號令了。”
在露台上的統統人中,隻要來興兒曉得烏羽飛的短長,真如芙蓉所說的那樣,李舒一次服下整瓶的烏羽飛後,便完整變成了癡傻瘋顛之人,再也冇法禍亂人間,倒也不是不能接管的成果。
來興兒手揪著李舒的髮髻,將他拖至納玉麵前,帶著一分歉意衝納玉說道:“先前在靈都觀內,是我棍騙了你。眼下我已喂他服下迷藥,雖致他瘋顛,但總算能保下他一條性命,還請你不要怪我纔是。”
來興兒曉得江中石曾做過穎王李舒的貼身保護,突然聽到李舒呼喝江中石脫手互助,一驚之下,出於防備,跨步向前,俯身一把揪住了李舒的髮髻,用力向後一扯,李舒吃痛不起,頭顱高高仰起,嘴裡收回一聲怪叫。說時遲,當時快,就在他嘴巴大張的一刹時,來興兒單教唆力,一把推開了瓶蓋,旋即將一整瓶烏羽飛的藥末儘數給李舒灌了下去......
但是,芙蓉的所作所為令來興兒冇法對她產生充足的信賴感。如果她手中這個小瓶中裝的不是烏羽飛,而是甚麼彆的東西,抑或即便是烏羽飛,她手中卻另有解藥的話,待本身一走,她便給他服下解藥,到頭來本身豈不是如同被人戲弄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