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嘛。”孫嬤嬤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,麵前一亮,“再過兩天便是先帝爺百日大祭的日子。到時,李進忠必定要來南內插手祭儀,我們能不能事前埋伏在宮門四周,乘機刺殺了他?”
兩人爭論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工夫,納玉心知再爭下去,徒勞無益,眸子一轉,主動岔開了話題,向孫嬤嬤探聽道:“方纔在仁化裡聽人提及的阿誰被人劫獄救出的波護,嬤嬤可曉得他是個甚麼樣的人,名頭如此清脆?”
見納玉手中捧著茶杯,低頭沉默不語,孫嬤嬤體貼腸問道:“女人現在在哪兒落腳啊?長公主府可千萬去不得,內裡不知混出來多少靖宮差房的眼線呢。”
“不瞞女人你說,老身接受太妃重恩,無覺得報,隻想早日親手屠了那條老閹狗,為太妃,也為死在他手裡的宮內諸多老姐妹們報仇雪恥。”孫嬤嬤雙眼迸射出熾熱的肝火,緊咬牙關,恨恨地說道。
那軍士和孫嬤嬤明顯非常熟絡,聽孫嬤嬤如此說,衝納玉笑著點點頭,與孫嬤嬤打趣道:“嬤嬤,你這侄女兒生得真夠俊的。小的我還是光棍一條,不如……”
納玉聽得幾次點頭稱是,不待孫嬤嬤說完,便打斷她道:“嬤嬤說得甚有事理,請嬤嬤在南內替我安排下個臨時的住處,兩今後我便埋伏在金明門處,親手成果了李進忠的性命。”
“宮門四周?那兒防備最為森嚴,嬤嬤如何會想到在那兒脫手?”
“他就是波護?生得倒是很有些與眾分歧,可也未見得有甚麼過人的本領,本身被抓進大牢不說,還要扳連人去救他。”納玉自恃有家傳的技擊絕藝傍身,提及話來不免流暴露心高氣傲。
納玉彷彿冇有聽到孫嬤嬤的問話,驀地把手中的茶杯往中間的幾案上一放,決然說道:“看來要想潛入晉國公府殺了那條老閹狗是萬難做到的啦,隻要等著他出行時在半路動手啦。”
孫嬤嬤見她不再跟本身爭著去刺殺李進忠,對勁地點點頭,答道:“女人久在深宮當中,對宮外生的事所知未幾也是天然的。要提及這個波護來,但是個傳奇般的人物。哦,能夠你還不認得他吧,就是挾持人質衝進藥鋪裡的阿誰赤黃臉大漢。”
“即便他出來了,身邊也會有浩繁的保護隨行,要想一擊到手,也是難上加難。”納玉接著孫嬤嬤的話茬說道。
孫嬤嬤聽了她這話,連連點頭道:“現在都城當中,局麵甚是混亂,南內並非朝廷關鍵之地,為女人安排下個臨時住處,倒並駁詰事。但說到兩今後的行刺之事,女人還年青,就讓老身與那老閹狗同歸於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