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百藥情知他這是虛言嬌情,暗中挖苦柳毅不該隱而複出,隻連連乾笑著,答不上話來。
“哎,”李進忠及時打斷了他的話,持續說道,“我話纔講了一半,裴大人何必如此?你裴大人久居中書,日夜勞累,又豈是旁人可比的?隻是我就冇有大人您這般榮幸,能夠長伴先帝擺佈,以安享天命。到了這把年紀,仍要替天子打理這宮裡宮外的一大攤子事,出了力,費了心,還不免招人嫉恨。不如趁著明天大人您在,呆會兒我奏明皇上,將這中書令一職仍交與您來做,也讓我安逸幾日,隻做個談詩論道的大族翁,如何?”
“這個,天然是好,這個天然是好。”李進忠雖已貴為尚父,但在柳毅麵前,卻端不住一點的架式,仍表示得像個釋褐不久的小吏,手指間緊轉著佛珠,恭維著答道,“柳兄肯親往領軍,何患蒲州叛軍不滅?”
李進忠重重打了個唉聲,歎道:“裴大人過於自謙了。想當初先皇臨危受命,靈武即位之時,你我不是同有扶助之勞嗎?當真論提及來,這元從複興功臣,你裴大人可算是頭一名呀。”
“慶則,你可願隨為師到蒲州與那江陵王一戰?”柳毅驀地轉過身,向仍舊強跪著不肯起來的曾慶則問道。
“那麼就請中書令向皇上保舉曾慶則出任虢州刺史,鄙人願親率三千兵馬馬上離京前去虢州,助他平叛。”
有瞭如許的現,李進忠才勇於把攻的目標選定在了曾慶則身上。(未完待續。)
幾天前在延英殿時,李進忠就曾經向天子建言要殺曾慶則,柳毅對他的實在企圖可說是心知肚明。明天見他又舊事重提,激得曾慶則要當場他殺,以明心誌,兼之此時聽李進忠指桑罵槐地要趕本身走,胸中再難忍下這口惡氣,遂走至近前主意向李進忠搭話道:“鄙人和兩位大人昔日同殿為臣時,尚是布衣之身。當今聖上即位,三日內連下三道旨意,力邀鄙人回朝輔弼,鄙人難辭君命,故而兩番還朝效力。不過,鄙人居山林之間修道久矣,已不慣於任劇職繁,才與聖上有了三年之約,商定三年後詔允鄙人重歸林泉。”
李進忠被他盯得很有些不安閒,一麵躲避著他的目光,一麵成心猜想著說道:“柳兄無緣無端地如何提及這些來了,莫非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