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巳時就要到了。”王保兒一心盼望著天子能早些正法來興兒,眼瞅著來興兒欲攀咬李進忠以圖自保,趁機提示天子道。
一念及此,李進忠迅便做出了反應,他驀地向十幾步開外的來興兒大聲詰責道:“說,是不是張氏一黨顧及你是張氏門下弟子以後,成心包庇於你,犯下這欺君大罪的?從實招來,皇上有好生之德,或許會放你一條活路。如若不然,即便你與老夫同是閒廄院出身,老夫也斷不會輕饒於你!”
“皇上,來興兒甘心戰死疆場,也不肯如此窩窩囊囊地被正法。”不知是受了景雲叢和柳毅二人的激,還是刹時迸出的求生**,使得來興兒終究主動開口說話了,他衝著李進忠詰責道,“我是不是鎮靜後的眼線,師叔您應當最清楚不過了吧?”
景雲叢實在忍不住了,他抱拳沖天子躬身深施一禮,朗聲說道:“這小宦兒是張氏一黨也罷,不是也罷,他既非宦官,皇上何不命他到軍前效力?戰死疆場,總也強過在此被殺百倍。來興兒,你要還是個血性男兒的話,就吱上一聲,老夫願保你本日不死,來日披甲執銳,上疆場與叛匪性命相搏!”
“你們幾個守在殿外,不準任何人靠近。”天子掃了錦屏一眼,向圍在來興兒身邊的軍士號令道,“來興兒隨朕進殿,朕有話要問你。”
不過,他畢竟是久在宦海沉浮的妙手,渾似冇有聽到來興兒這話一樣,還是不急不怒地站在那邊撚動著掌中那串巨大的佛珠,大要看不出對來興兒這話有任何的反應。
兩名禁軍軍士上前扭住來興兒,就要往外推。
他這話說得可謂滴水不漏,順勢便將本身摘得乾清乾淨,既將包庇放縱來興兒的禍首禍轉嫁給了張氏一黨,又向天子撂瞭然本身在這件事上所抱的態度,那就是不管你是殺是放,都與我扯不上半點兒乾係。
倒是錦屏,一見到自家老爺,便飛奔著跑了疇昔,悄悄地將來興兒身上那點兒隱蔽哽嚥著說給了景雲叢。
柳毅早將景雲叢和錦屏主仆二人的言行舉止瞧在了眼中,心知此中必有本身尚不曉得的隱情,遂持續逼問來興兒道:“既然知罪,為何還要強立不跪哪!倘若心中另有不平,無妨把本身犯下的罪惡當著中書令和景公的麵兒說出來,也免得中書令在毫不知情的環境下替你苦苦討情。”
偏殿內,一名宮女斜靠在一根殿柱下坐著,身邊的空中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……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