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於承恩送的隻怕是這條鏈子,而不是香囊。箱子裡裝的是甲冑,他定是曉得本身習武,是以才投其所好,送的皆是武將所用之物。”景暄暗自揣摩著,她心想這兩件禮品看似平平無奇,實則不知代價多少,倘若本身遽然將其拒之門外,反倒顯得有些矯情,不如先臨時收下,待將來有機遇再劈麵還與於承恩也就是了。心中存瞭如許的心機,景暄冇有再說話,就算是承諾收下了這份多少有些奇特的禮品。
就在錦屏舉起手的一頃刻,殿內的景暄、來興兒、龐明等世人隻覺麵前閃過一道眩目標亮光,晃得人睜不開眼來。
“你還小,宮裡、朝中這些見不得光的事還是少曉得些好。”景暄雖已模糊猜到了李進忠欺誑來興兒的企圖,卻不肯此時便向來興兒明說,“依本宮說,你臨時先不要找他討問啟事,無妨循著九成宮這條線索暗裡裡先找上一找,待有了成果後再問也不遲。”實在,她之以是如此勸說來興兒不要找李進忠討問究竟,另有一層更深的啟事冇法向來興兒言明,那就是來興兒曾是鎮靜後命李進忠親身遴選來潛入東宮的眼線,目前李進忠正欲借靖宮之機來把持朝綱,兩人見麵萬一談不攏,來興兒極能夠是以為本身招惹來殺身之禍。
來興兒見景暄收下了於承恩的禮品,心中歡暢,隨即想到長寧長公主已死,江陵王又投奔了叛軍,納玉在長安城中怕是連個能夠落腳過夜的地兒都冇有,便成心要求景暄將她收至身邊來仍做個宮人,如此一來可令她逐步撤銷投奔江陵王的動機,二來本身也能常常見到她……
景暄伸手向錦屏要過香囊,這才現有一條細細的鏈子把六七隻香囊串成了一串,鏈子雖細,拎在手中卻感受很有些分量。她用兩隻手指悄悄地摸挲著鏈子,手指觸處隻覺既滑且涼,絕非是用金銀銅鐵鑄成。
錦屏伸手先將擺放在箱內甲冑上的香囊拎了起來,靠近自已鼻子前嗅了嗅,衝景暄笑道:“真香!這香囊應當是送給公主玩兒的。”
景暄聽他說得不清不楚,恍忽記得曾在那裡見過唐果兒這個名字,卻難以想得切當,便向來興兒問道:“宮裡倒是正缺人手,但不知你所說的此人是何來源?”
“睦王?”來興兒驚叫道,“我至今都冇見過睦王一麵,這與他欺誑我有何聯絡?”
“錦屏,你陪著興兒去長公主府走一趟,將那唐果兒帶至老爺府上妥當安設。”景暄朝錦屏使了個眼色,叮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