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信。”李進忠毫不遊移地說道。

芙蓉白了來興兒一眼，正要出言喝止他，就聽李進忠問道：“小子，甚麼體例？說來聽聽。”

芙蓉對李進忠本已非常不滿，又聽他如此問，按捺不住心頭的肝火，嘲笑著說道：“一名五品誥命在身的人，幾年來藏匿在東宮雜役當中，還與逆案主凶過從甚密，李大人以為這還不敷嗎？”

夏嬤嬤“哼”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恐怕有人不信哪！”

芙蓉見窗戶紙已被捅破，再要諱飾，一來已無需求，二來她一時之間還弄不清李進忠俄然前來的目標安在，如不把話申明，恐生竄改，便接過夏嬤嬤的話頭說道：“老夫人恕芙蓉無禮，確切有人看到您與汪氏有過來往，芙蓉隻不過想請您進宮跟娘娘劈麵把事情說清也就罷了，彆無它意。”

李進忠明白他的意義，拱手行禮道：“林大人如此說，還請先不要將此事稟明太子，待考證有了成果，再作區處。”他轉向芙蓉問道：“夫人是否附和對老姐姐所說汪氏遭人下藥一事停止考證，以辯真偽？”

芙蓉卻並不承情，嘲笑道：“李大人和老夫人故交相見，在一處聊幾句體已話豈不更好？嚴公公，好生服侍著。”說罷，竟拂袖而去。

夏嬤嬤慘淡一笑，答道：“它有個好聽的名字，叫做烏羽飛。人服用摻有此物的食品或茶水後，便會產生幻覺，做出意想不到之事。汪氏就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此物後，才做出各種悖逆之事。”

夏嬤嬤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土色的小布包來，遞給李進忠。李進忠雙手接過翻開布包一看，見內裡隻包著少量淡綠色的粉末，不由迷惑地問道：“老姐姐，這是甚麼？”

此話一說出口，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。 ≥

世人的目光都堆積到夏嬤嬤身上，夏嬤嬤搖點頭，說道：“烏羽飛本身的毒性不大，人服用後腦筋當中會迷離顛幻，因此行動乖張，致殘致死倒是不會的。”

一向悶不作聲的夏嬤嬤聽人冒然提及太子，霍地展開眼，逼視著芙蓉說道：“女人口口聲聲說汪氏是主凶，老身如有根據證明汪氏是受人讒諂的，那該如何？”

夏嬤嬤反問道：“老身若說冇有，李大人信嗎？”

李進忠見諸事已籌辦伏貼，便站起家帶領世人走出值房，來到院中，剛要開口說話。自向來了以後便一向坐著打盹兒的張諒此時卻俄然問了句：“這藥吃了不會致人非命吧？”

李進忠對來興兒叮嚀道：“你去找隻狗來。”芙蓉又道：“找兩隻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