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對鐘嬤嬤的第一問避而不答,直接答覆她的第二個問話:“嬤嬤曉得天子派人趕赴江陵召江陵王返京的動靜嗎?枉你跟從麗妃娘娘多年。卻猜不透她的半點兒心機,她們母女這一死,江陵王還會奉召返京嗎?”
芙蓉毫不逞強,凜然道:“李進忠乃殛斃皇後孃孃的禍首禍,凡我張氏門中人,大家必欲誅之而後快,嬤嬤何來此問?前去履行之人一時忽視,射暗器時不慎牽涉下一縷絲屑,這莫非是成心栽贓嫁禍嗎?再者,嬤嬤你也是位故意之人,若無彆的原因,僅僅被誤以為是行刺李進忠的幕後主使,太妃母女又何至於雙雙死亡呢?”
黑衣蒙麪人遵循芙蓉的叮嚀找來水,向鐘嬤嬤嘴裡灌著藥。(未完待續。)
鐘嬤嬤渾身高低淋得精濕,長長的頭龐雜地披垂著,幾近遮住了大半個臉,看上去活似一具殭屍。 她慘淡一笑,暴露白晃晃的兩排牙齒,更加令人感到毛骨悚然:“事情落到這類境地,司正莫非就冇有甚麼話要對老婆子說嗎?”
芙蓉的話完整激憤了鐘嬤嬤,她出一聲低吼,衝芙蓉吼怒道:“甚麼另有啟事!清楚是你以怨報德,背後下刀,嫁禍於我家娘娘和公主,現在當著老婆子的麵,還想狡賴嗎?我且問你,當初我們是如何做出的商定,你為何要俄然派人刺殺李進忠?落在行刺現場的孔雀金絲線是不是成心而為,其目標就是為了轉移視野,嫁禍我家娘娘?”
芙蓉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錦囊,遞給黑衣蒙麪人,叮嚀道:“取些水來,把藥給她灌下去。你的時候未幾了,要趕在‘靖宮差房’的鷹犬來到之前返回宮中,如許纔不至於引發旁人的思疑。”
又是一個大雨滂湃的夜晚,太真觀內的淨室當中,正在盤腿打坐的芙蓉微微展開雙眼,看著滿麵怒容的鐘嬤嬤,安靜地問道:“嬤嬤今晚冒雨前來,是為了發兵問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