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兒一隻腳已邁進了府門,聽身厥後興兒這一問,回身答道:“湯大人見過王爺今後,未到晌午就急倉促地走了。如何,你找他有事?”
他底子不信賴吳弼所說的話是真相。自向來興兒在他麵前提及了九成宮,李進忠就當即立斷地做出了一個決定,不管來興兒是否已獲知其母早已他殺身亡的本相,他對本身而言,就都已成為了一枚棄子。更何況一個多月前在南內天子即將措置來興兒之時,他不但冇有至心相救,反而火上澆油,將來興兒與張氏有乾係的那本陳帳重新翻了出來,意欲置他於死地,照此說,說兩人之間已形同仇敵也不為過?
但是,當他把目光投向睦王府門外的栓馬樁時,他卻忍不住叫出了聲:“我的‘追風’呢?央宗大人不遠千裡把它從邏些城帶返來還給我,你們不會把它......”
“小子,瞧不出你倒還真是小我物!竟然在睦王府中一呆就是一整天,到入夜纔出來,叫我們兄弟守在門外眼巴巴地竟等了一天!”
柱兒素知來興兒愛馬如命,如不據實相告,他定會不依不饒,遂抱愧地一笑,說道:“關於那匹大宛胡馬,王爺也下話來,說它本來就是當今皇上身居東宮當太子時,豢養在東宮馬廄,以備不時之需的千裡良駒。現在既承吐蕃使節美意將它還回,自應收到我們府上好生養著。你現在隻是個小小的軍卒,這麼好的馬與其跟著你,倒不如就收在我們王爺府中,依我說,你儘可不必牽掛它。”
“你們大人?不知是哪一名呀?”來興兒見這矮瘦子身著淺綠色官袍,滿臉堆笑,提及話來全不似那精瘦男人凶巴巴的,遂也將口氣和緩了下來。
“我倆都是晉國公府上的差官,倘要當真論提及來,我們現在還算是同僚呢。”矮瘦子邊說邊走至近前,顯得非常靠近地替來興兒抻抻衣衿,“快隨我倆歸去吧,大人已在府中等待多時了。”
來興兒天生一副不懼強梁的性子,見來者不善,雙手握拳向前,猛擊那男人的臉部,同時,身形猛地向後一竄,便擺脫了那男人揪住本身前襟的手,高低打量著攔住本身來路的兩個不之客,沉聲喝問道:“敢問兩位是何許人也?鄙人與兩位素不瞭解,為何要擋住鄙人的來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