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進忠也有本身的策畫,不急不緩地答道:“自太宗朝宜安公主始,本朝曾屢降公主與吐蕃和親,老臣聞聽陛下登極後也欲行和藩之事,現在何不仿效前朝,借和親與吐蕃修好,暗遣懦夫隨使臣一同前去邏些城提親,而後尋機將張諒一舉拿下,如此一來可解西南兵戎之禍,二來可收靖宮之功,豈不善哉?”
天子一心要把這齣戲演到底,仍舊板著臉說道:“晉國私有古大臣之風,朕心甚慰,如再不從所請,恐傷晉國公以德釋怨賢名。隻是撮爾狂悖後生,不堪充作正使,著將林樹品降兩階,以禮部員外郎的職銜充作副使也就罷了。慶則,此次出使既同時負有緝捕張諒之任務,你乾脆受些委曲,朕一併委你為吐蕃宣諭副使,伴同前去邏些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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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擒拿張諒的地點,臣覺得在吐蕃境外更加穩妥,畢竟納悉摩手握重兵,和張諒又是姻親,他一旦現張諒被捉,用起強來。隻怕吐蕃讚普也何如不得他。臣智識所限,言語不周之處,請陛下及諸位大人斧正。”
天子情知李進忠內心打的甚麼策畫,先不忙說破,轉臉問柳毅道:“柳先生有話說嗎?”
他本來想的是保舉林樹出使吐蕃,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他,事成則本身經修建言在先,論功天然是頭一份,而一旦事有未諧,正可借吐蕃之手殺了林樹,本身也不必落個挾怨抨擊的惡名。
據臣所知,吐蕃素有卑強淩弱之習。一產業中,常常幼年之子昂闊步於前,大哥之父低眉順目在後,與禮節文明之邦相去甚遠。一味地逞強修好,隻會遭其輕視,難達所願。依臣之見,莫若軟硬皆施,令備邊大將盛陳兵儀於靈、歧之間。以兵鋒恫之,同時派出使臣前去修好,以誠意感之,如此方可使蠻夷之人既敬且畏,不致擅動。
李進忠料定林樹是天子在東宮時的舊屬,天子斷不會為了戔戔打鬥之事就重責於他。
“眾位卿家,現在北方戰事倒黴,叛軍捲土重來,其勢正熾,宮內肘腋之變又生,闔朝高低不免民氣浮動,朝廷正值危難緊急關頭。此次出使吐蕃,於舉國情勢之逆轉尤其緊急,事成則不但可令南境規複安寧,並且能安寧民氣,收不日之奇功,如此艱钜之任務,理應從朕的元子中擇一賢者委之,覺得君父分憂。睦王李啟,為朕宗子,年屆弱冠,朕擬命其為吐蕃和親宣慰大使,卿等覺得妥否?”天子在眾目睽睽下,終究說出了正使的人選。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