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領導躬身答道:“回大人的話,過了前麵的星宿川隘口。再有五裡多路程就是楊樹驛了,入夜前趕到那兒投宿應當冇有題目。”
想不到羽林軍中竟有如此技藝健旺之人。林樹讚歎一聲,隨即把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兩名吐蕃軍人身上,厲聲喝問道:“爾等是甚麼人,受了誰的調派,竟敢攻擊****使團,還不從招來?”
尚敬嚇得回身蒲伏在地,連連叩首道:“敬請王爺千萬慎言。老奴乃刑餘之人,現在能為王爺效些微勞,已是老奴的福分。王爺如此抬愛,老奴實在接受不起。”
這支步隊當中一匹棗紅色矮種胡馬背上,身披玄色錦緞披風的來興兒手搭涼蓬,凝神瞭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上方那一道刺眼的雪線,俯勸佝僂著身子站在馬前,手牽韁繩的尚敬道:“尚公公,這裡不比都城,蒲月飛雪是常有的事兒,您身子弱,還是坐到前麵的車上去吧。一起上牽馬墜蹬,叫小的內心如何過意得去?”
隴右節度使轄下鄯州積石山星宿川,出了前麵不遠處那座隘口,就是吐蕃境內了。這裡在短短的一個月前還曾被吐蕃戰力強的“天蠍軍”一度攻破,現在因為本地百姓結合駐留鄯州的少數官軍的固執抵當,又重新成為了兩邦之間的一道鴻溝線。
那校尉見狀,倉猝躍馬擋在來興兒馬前,衝部下的軍士大喝道:“一營留下庇護王爺、林大人,其他人馬籌辦結陣迎敵。”
但是,局勢展遠比他料想的要嚴峻很多。從隘口衝出的那支馬隊並不給他們留下涓滴的搭話機遇,持刀號令著,縱馬直衝而來,轉刹時,禁軍結陣構成的兩道戍守盾牆已被衝破,衝在前麵的幾騎更是朝著林樹猛撲了過來。
那校尉大吃一驚,忙問:“那支人馬有多少人?看清楚是漢人,還是吐蕃人了嗎?”
“奇特,朝廷和親修好的敕書早就往了邏些,這些吐蕃報酬何還要攻擊使團呢?”林樹正暗自迷惑,一名軍士急倉促地從前麵跑來,向那校尉稟報導:“將軍,大事不好,有一支人馬堵住了我們的後路。眼看就衝要過來了。”
“大人,果然是吐蕃人,打吧。”那校尉看得清楚:對方頓時的騎士手持彎刀、身穿皮裘,清楚是一隊吐蕃輕馬隊。
那校尉尚未承諾,從林樹身後飛出兩騎,像一陣旋風般直掠向戰陣,所過之處,無不泛過一片寒光,傳來聲聲慘叫。須庾間兩匹馬又飛奔了返來,頓時的騎士將各自肋下挾著的吐蕃軍人重重朝林樹跟前一摔,抱拳說道:“請大人問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