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兒_第八章 撲朔迷離 (一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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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進忠嗬嗬一笑,抱拳答道:“大將軍辛苦,早晨本官做東,請大將軍小酌兩杯,務請大將軍賞光。”

他正在閉目沉思,駱三兒一排闥走了出去,抱拳回稟道:“李公公,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太子左庶子的人求見。”

想到此,李進忠坐在內坊的正堂中,心頭掠過一絲驚駭:本身在這皇宮當中的路莫非真要走到絕頂了嗎?不過,很快他又否定了本身的悲觀動機:太子,不錯,皇後的頭號目標還是太子。禁軍進入東宮檢視,不管查出何種成果,太子在朝廷表裡的莊嚴都已被剝奪殆儘,多則一年,少則數月,隻要禁軍不從東宮撤離,到時,太子不要說被廢黜,能保全性命已屬萬幸。而他,作為掌總檢視東宮的朝廷大員,隻怕要揹負起傷害太子的罵名。皇後這一著棋看似安閒不迫,卻實在是夠狠,她不但要把太子趕出東宮,更要給他扣上頂謀逆的大帽子,非置他於死地不成。現在,太子已被她綁到了淩遲的受刑台上,而本身將被迫充當監斬官的角色,這是李進忠毫不肯做的事。他既吃準了天子畢竟會保太子,因此決定與太子共進退,便不能毫無作為,任由皇後把本身玩弄於股掌當中。

李進忠在腦筋裡反來複去地揣摩著這樁他冇法躲避的案件,一時候感覺各種能夠皆有,卻又都顯得那麼似是而非。

想到太子,李進忠隻感覺腦仁兒模糊作痛。這是個他始終揣摩不透的主兒:說他莽撞莽撞,他竟敢揹著天子私召火線主將回京,膽量不成謂不大;說他刻毒無情,楊家一旦失勢,他便服從於皇後,絕決地丟棄妻,心腸不成謂不硬;說他含蓄啞忍,麵對同胞兄弟被誅殺和東宮莊嚴掃地,他要麼藏身於天子座前,新婚燕爾也不敢擅離半步,要麼固執地上章辭位,看似脆弱可欺,實則心機深沉。特彆令李進忠感到難堪的是:太子對他禮敬有加,親信不敷,固然不致於將本身算作皇後一黨,但也到處加著謹慎。這使得他即便故意與太子聯袂共渡麵前這道難關,也頗覺無從動手。

張諒打鼻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,大步流星走出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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