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隊前來搜尋穎王下落的不是彆人,恰是來興兒。他現在的身份是河北、河東兩道兵馬行軍總管傅奕麾下左軍跳蕩隊的統領。跳蕩,即所謂的敢死隊,每當臨陣之時,倘若列在軍陣之前的馬、步兩軍接連受挫,敗下之時,便是跳蕩迅猛殺出,大顯神威的時候了。
隻聽那位年青的將軍又說道:“這處村莊地處偏僻,村莊裡的人家倒還未幾,大夥兒趕了大半夜的路,乾脆先到中間的場院裡休整一下,吃些乾糧,再入村查訪不遲。”
“蒲州城破雖已多日,逆酋也大多受縛,但是,唯獨那偽穎王本人尚就逮在逃,至今不知所蹤。不將他儘早緝捕回營,恐怕後患無窮。現在蒲州東西南三麵已被官軍堵死,隻剩下這北麵橫亙著一座王屋山,一時之間還得空顧及獲得。我猜想,穎王多數就藏身在王屋山四周,我們再多費上兩天工夫,倘若真被我們撞上,大家都是功一件,也不枉做了一回跳蕩。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王屋山無愧是風水寶地,經常有仙蹤出冇。即拿這位幾年前來到靈都觀內的仙姑來講,可謂是醫仙下凡,妙手回春。凡是王屋山四週週遭百裡的百姓得了病,隻要到了靈都觀來求醫問藥,幾近冇有她治不好的。
正因如此,當來興兒偶然入耳到穎王逃脫不見的動靜後,他來不及向頂頭下屬---左軍兵馬批示使通稟,便帶領部下的五百跳蕩懦夫風馳電掣地衝出了大營,急於想要抓住這最後的建功機遇,活捉穎王,搶下這樁功來。
丁誠懇一心籌算著到靈都觀內找仙姑替那墨客求下一副靈丹靈藥來,好儘快治好他的病,早早地打他上路。可那墨客恰好像是賴上了丁誠懇一家,作死作活地就是不肯上山,這麼一來,可愁壞了丁誠懇。
丁誠懇目睹本身在垛牆再難以躲藏下去,孔殷間冇法可施,隻得把心一橫,不等軍士們揪他出來,便從牆後站起家來,怯怯地衝著牆外不遠處的軍士們說道:“俺們今兒大夙起地鬨肚子,剛在這牆後蹲了個坑,可彆臭著軍爺們了……”
但是,令丁誠懇冇法容忍的是,這墨客心甘甘心腸整日賴在床上抱病不起,也決不肯去山上的靈都觀求仙姑為他療疾瞧病。
無法三天來,來興兒率人幾近找遍了蒲州城四周的門路村鎮,卻連穎王李舒的影子都冇見著。來興兒不甘心就此出兵回營,在對疆場情勢重新做出闡發判定以後,他以為穎王隻能挑選向北逃竄,方有能夠成為漏網之魚。為防備人多勢大,輕易使穎王儘早發覺到身後仍有追兵追捕,來興兒將五百跳蕩軍分紅了二十個小隊,自已親率一小隊人馬朝著王屋山西北的方向一起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