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細心的將手絹摺好,收在了懷裡,才道:“這馬車遠遠的過來,我就感覺氣勢不普通。你再看看前麵拉著的那些箱子,那材質必定不是淺顯人家能用的起的。加上那婦人一身的貴氣,足以證明她身份不低了。最難獲得,是她對兩個女兒的態度。”
聽柳雅這麼一說,那貴婦人倒是又半晌不語。手裡挑著的車窗簾子也漸漸的放了下來,彷彿是有所躊躇。
“二姐,你說我們這小竹棚真的就要叫‘泉清竹香’了嗎?聽著如何那麼酸呢?”小樹兒想起二姐不要銀子,就換了這麼個酸氣的名字,另有幾分的不甘心。
柳雅瞪他一眼,也不睬會,隻是找個石凳坐下來,托著腮看著地上的那幾個字,心機裡卻滿滿的都是憧憬。
小樹兒聽得懵懵懂懂的,卻也偶然弄明白,歸正那是外人的事。那幾輛馬車載著人都走遠了,也就成了過客。此後再難有何聯絡,還想著乾嗎呢。
一句話固然說得隱晦,但柳雅已經明白,本身這一招棋,是走對了。
柳雅淡笑不語,不需求過量的解釋。她感覺今後小樹兒長大了,眼界開闊了,天然也就明白了。
柳雅心中一喜,趕緊走疇昔,雙手將那塊白絹手絹接了過來。
“等等。”馬車裡的貴婦人終究說話了:“小女人,我也不曉得是真的和你有緣,還是你這顆小巧心看出了甚麼。既然你家窮都不在乎那銀錢了,我也不能鄙吝那幾個字,乾脆就送你這水鋪一個名字吧。就叫……泉清竹香。”
而第二輛馬車上的藍衣和紫衣兩位少女,還從車窗裡探出頭來,向柳雅揮了揮手。
“一塊手絹嘛,就算是有點香氣,鏽得還算都雅,但是,真的能比一塊銀子值錢?”小樹兒不明白了,為甚麼一塊手絹,還是寫了字的手絹就能比銀子好。如果換成是大姐的話,必定就會接著銀子了。
柳雅“撲哧”笑了,豪氣的說道:“小樹兒你記取二姐明天跟你說的話,今後‘泉清竹香’這四個字,是要響徹天下的。是第一大的茶館、是第一大的酒樓,另有統統通衢、巷子、商路、官道上都會有這四個字的驛站。”
而那馬車裡的貴婦人的身份,也就不難猜想了。
那幾個家奴、丫環必然都是大戶人家的,非常機警。一見管家有了表示,紛繁從衣兜或是荷包裡拿出幾文錢的銅板,就籌辦去放在小水鋪的石凳上。
柳雅將手帕接過來,再次福身謝過了。正籌辦摺好了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