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兒,柳冬梅又哭了兩聲,才持續道:“不過,傻丫頭說柳樹掀了雞窩是他們不對,才情願賠錢。但是我打了柳樹,她還是要清理的。就是等她把雞窩的帳結清了,就來找我算賬。”
“是啊,冬梅,誰欺負你了?哪個敢來咱家鬨騰?嘶,哎喲……”三嬸柳王氏的手臂上還纏著藥布,號令了一聲就疼的直咧嘴。
柳雅這才把手裡的扁擔往地上一頓,正色道:“這雞窩是我承諾賠錢的,掀了蓋子也是陪你六十文,砸塌了也是六十文,以是我幫你們拆的完整點,你們家能夠重蓋雞窩了。等三天以後,我給你拿一百文來,你欠我弟弟的那通扁擔就該還來了。”
“哼,一筆歸一筆,她算得倒是清楚。”柳大春嘲笑了一聲,對柳冬梅道:“行了,這事不是好辦嘛。她說了先賠我們家的錢,才找你算賬的,但是這錢如果她賠不起呢?看她傻丫頭還硬氣個甚麼。”
正哭著,柳大春扶著三嬸返來了。一見這滿院子撲騰的雞和塌了的雞窩,柳大春就問道:“冬梅,這是咋了?”
柳雅冇有再逼近,隻是用扁擔指著柳冬梅道:“我家樹兒掀了你們家的雞窩,我承認是我們不對,我認了賠錢。代價隨你算,你要多少我都肯賠。但是你打了我弟弟,這筆帳又如何算?我柳雅冇有不講理,話也早就說過了,凡是欺負我們家裡人的,我必十倍了償。”
柳雅從人群中走疇昔,挺直了清臒的腰梁。
“你,你要乾甚麼?”柳冬梅縮在雞窩前麵,隻暴露一雙眼睛看著柳雅,聲音都是顫抖的。
“是柳樹先來肇事,我纔打他的。”柳冬梅這才認識到本身傷害了。她再如何號令,都不該對柳樹脫手,惹了柳雅這個母老虎。
言外之意,以這兩天柳雅的表示來看,柳大春是不信賴柳冬梅隻捱了一扁擔的。如果憑著柳雅的性子,彆說是砸塌了雞窩,拆了屋子都是有能夠的。柳冬梅打了柳樹也不會好過,如何還能有力量在這兒哭嚎了。
說完,柳雅將手裡的扁擔往地上一扔,冷冷的看了縮在一堆襤褸雞窩前麵的柳冬梅,回身大步往外走。
之前看熱烈的鄰居見到柳雅走過來,又全都是退開好幾步,給柳雅讓開了一條路。
柳雅雙手擎著扁擔,嘲笑著看著柳冬梅,問道:“打的這一下疼不疼?”
柳大春擰著眉頭,看看塌了的雞窩,又看看柳冬梅,問道:“那柳雅就這麼走了?”
“對對,冇人會把錢借給他們家的。明天我就去公開裡跟著他們瞧瞧,誰敢乞貸,我就罵誰。”柳冬梅底子冇感覺這是撒潑,那壞心機清楚是和她娘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