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歎了口氣，硬搶又怕傷了柳達成的自負心，隻得朝內裡叫道：“樹兒，你來一下。”

但是現在看柳達成抱著被子不放手，還臉紅，柳雅就明白了啟事。

看得出來，這個柳家在柳樹他們的孃親還在的時候，日子就算是貧寒，起碼還是過得很有質量的。阿誰故去的女仆人也必然是個愛潔淨又懂餬口的女人。

說完，柳雅就上前要去抱那床放在炕頭的被子。

到了廚房，柳雅看到柳樹已經把魚清算潔淨了，還切成了兩段，裡外都抹上了一層鹽巴。

柳樹畢竟還小，接過被子直接就抖落開了。頓時，一股子尿臊味撲鼻而來，那被子中心有一塊濕了的陳跡。

柳雅隻得從速岔開話題，看看屋裡道：“有甚麼需求的嗎？我看這被子也該曬曬了，今每天氣晚了，我先幫你拿出去抖落抖落，明天如果大好天，就一早拿到內裡去曬吧。”

柳達成低下了頭，默不出聲了。但手裡的被子還是冇有放開的意義。

柳雅點點頭道：“先給爹洗洗，他整天在那屋悶著，氛圍也不好，身子也不好。然後大打掃，我們都乾清乾淨的洗個澡。”

“雅兒，這……這不可。我承諾你娘要好好照顧你的。這些事都不能你做。讓樹兒出去。”柳達成還是拽著被子不放。

“二姐，你真要沐浴？”柳樹問著，眼裡閃著光，想起了當初娘還活著，給他沐浴的時候，那熱乎乎的水泡著可真是舒暢。

不過，被子上的陳跡可不止這一處，彆的另有幾個黃褐色的印子鮮明留在上麵，不過都已經乾枯了。

“來，幫二姐搬出來。”柳雅說著就去抬盆。抬起大木盆來，就看到上麵另有個小一點的，兩個盆套在一起。

“好嘞。”柳樹承諾著，走上前來對柳達成道：“爹，被子給我吧。”

柳雅冇有立即答覆，而是問道：“咱家有大盆冇有？沐浴的那種。”

柳雅先把大灶裡的火撥旺，又添了幾根柴火，然後把大鍋裡倒上滿滿的一鍋水，開端燒起來。

“走，跟我去找出來。”柳雅說著，已經拉著小樹兒今後院的棚子走去。

“哎，來了。”小樹兒承諾著跑出去，小手還在衣衿兒上蹭著水跡。問道：“二姐，咋了？”

“二姐，你燒這麼多水乾啥？”柳樹晾了被子返來洗手，就看到柳雅把大灶、小灶都用上了。並且大鍋裡還燒了滿滿的一鍋水，不曉得二姐要乾啥。

實在，柳雅從一進屋就聞到了這屋裡的氣味很不好。但是她一點都冇有嫌棄的意義，畢竟一個癱瘓多年的人，統統都要在屋裡處理，這也並非他所願，冇有甚麼好嫌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