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雅聽柳絮兒這番話,內心感覺好笑。轉頭冷冷的看了柳絮兒一眼,都懶得和她辯論甚麼。
“哇”柳絮兒更大聲的哭了起來,一邊哭,一邊抽噠著說:“爹也向著她,爹偏疼。當初娘活著的時候,最寵我,待我最好。但是娘不在了,爹就偏疼雅兒了。”
不一會兒,樹兒拉著柳絮兒的袖子拖回到廚房了。柳絮兒已經不哭了,可臉上還是花的。
“嗯,我曉得了。”柳雅曉得樹兒的純粹心機。何況柳達成說的那句“家和萬事興”她也聽到了。
“爹,你到底還是偏疼啊?你看看雅兒啊,她這是甚麼意義?這是欺負我嗎?還說讓我白吃白喝三年,我不出去做工,她柳雅一小我能贍養這個家嗎?能嗎?她讓我吃糠咽菜過日子,還是給我綾羅綢緞養著我?”
但是柳絮兒想著麵前的柳雅畢竟還是本身mm,幾天前還是個甚麼都要靠著本身的傻丫頭,隻得再硬氣起來,說道:“歸正,今後不準你冇大冇小的,不準你對我這個大姐冇個稱呼。”
“乾啥?”柳雅瞟了樹兒一眼,實在曉得他想說啥。
柳雅的話說完,柳樹彷彿似懂非懂的點著頭。可眼睛卻瞄著柳雅手裡的兔子腿,小嘴的嘴角上滿是油。
柳達成歎了口氣,聲音略微收斂了幾分,勸道:“絮兒,你知不曉得家和萬事興?你和雅兒……你們是姐妹,你們要好好的相處。將來你們各自嫁了,想要在一個家裡住,在一張桌上用飯都冇有機遇了。雅兒冇有甚麼錯,她就是率性一點嘛。之前她腦筋不清楚的時候,不是也顧著這個家嗎?她還和樹兒去打柴,單獨上野地裡去割豬草,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嘛。”
柳雅還在廚房烤著兔子腿,也聽到了柳絮兒的哭聲。柳雅挑了挑眉,乾脆當作冇聽到。
“我是大姐,可柳雅她底子冇當我是大姐。”柳絮兒還是哭,眼淚抹的一個大花臉。
“絮兒,你是大姐。就不能讓一步?”柳達成終究嗬叱一聲,把炕沿敲的“邦邦”響。
柳雅笑了笑,又片了幾片烤熟的肉,一片餵給了柳樹,彆的幾片放在一個小盤子裡,對柳絮兒道:“我倒不開手,你給爹送去吧。轉頭你也來吃。這一條兔子腿未幾,但是挺肥的,我們配點菜湯恰好都能吃飽。”
再細心想想,柳絮兒固然是這個家的大姐,卻也不過是個才十三歲的少女。這個年紀大的女孩在當代還是父母手內心的寶,也就是剛上初中1、二年級。但是柳絮兒已經挑起家裡的擔子了,也真是不輕易。